就不能裝聾作啞,現在該怎麼辦?我早就問過栒哥兒了,外面那些個傳聞不過是以訛傳訛的杜撰,這明擺著是有人在算計英國公府。我們家不過是陪襯做綁的無妄之災。”
盛家祖母不願意在和盛竑爭辯,沒有任何意義。當務之急是眼前的事,官家朝會當場提及,這事就算是定了。但是定下來之後呢?兩家之前並無聯絡,甚至門第身份相差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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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英國公張家和鄭家都要定親了,官家就算不知道可以裝聾作啞的賜婚,可整個汴京城誰不有所耳聞。如今自家卻橫插一槓,突然冒了出來,這夾在中間可如何是好?
還有外面那些流言蹊蹺,怎麼官家第二日就知道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為之,外人不知道若以為是自家攀附權貴的手段,那如何是好?
自家和英國公家畢竟是結親,可不是結仇,往後的日子總是要過的。
不管如何終究是自家眼下得了便宜,英國公張家,忠盡侯鄭家,心裡多少會有些不舒服,他們不敢拿官家和那些大人物如何,便都會記在自家身上,這又該如何是好?更何況這中間還夾雜了,當朝最有權勢的兩個王爺,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了。
自家身份卑微,夾在中間那更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但官家既然提了,那此事就只能這麼定了,按理說自家就應該有所表示,上門提親下聘。至少也要先定下來,把面子做足。
既是做給官家看的,也是做給整個汴京看的。而今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但英國公張家態度不明。貿然下聘只怕……,可什麼都不做,大家都盯著呢。這可就不是自家丟人,名聲臉面的問題了。那是在打張家的臉,鄭家的臉,還有官家的臉。把三位的臉放在一起打,還要擔上不知好歹,辜負聖恩的罪名,這事屬實難辦。
盛竑已經坐在了盛家祖母身側,同樣的愁眉不展。盛長栒站在他們面前,明蘭則是擔憂的站在祖母身邊。
“而今是要儘快拿個主意章程出來,怪誰的話暫時放在一邊不許再提了,城門失火更要團結才是。”一番分析言明利弊關係,盛家的兩大巨頭開始商量對策。
“母親您說該怎麼辦?兒子都聽您的!”盛竑哪裡還有什麼主意,今日散朝的時候邕王的眼神,兗王的拉攏。還有英國公,忠盡侯這些人放在一起,平日裡想都不敢想,讓他想辦法?他如今還能鎮定的坐在這裡就不錯了,這些人哪家也啊不是他們盛家如今能輕易得罪的啊!
盛家祖母看看盛竑,長嘆一聲知道他也沒了主意。別說盛竑,就是自己。任憑自己經歷過多少風浪,自己也沒見過這種局面啊,一時間也有些拿不準了。
看著盛長栒,見他倒是鎮定自若像個沒事人一般,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裡低著頭,一副恭敬謙順,不驕不躁的模樣。知道他心中定是有了什麼打算,於是便開口問道。
“你呢?有什麼主意?有什麼話就快說出來,別讓我和你父親在這裡擔心。”
盛長栒聽聞祖母問自己,這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剛才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長輩面前哪有自己說話的份?封建王朝就是這般,規矩制度森嚴,弄不好便是天大的帽子扣下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想著還看了一眼盛竑。
若是隻有祖母一人倒還罷了,沒看見自己的便宜父親盛肱也在嗎?剛一進門他一開口,話裡話外就都是自己忤逆不孝,悖逆尊長,自己哪裡還敢在說話。
腹黑的想著,這才說道“祖母!父親!我想著不如先給英國公家備一份禮,連同二哥哥大婚的請柬一同送過去。於我們而言這便是投石問路,滿汴京如今都看著,這樣既不失禮數也能表明我們的態度。英國公府不論有意與否,必定會登門。到時候藉著二哥哥大婚之名,咱們再看看英國公府是個什麼意思。畢竟是兩家的事情,明瞭態度才好在做決斷,如此一來兩家都好看!”
“好!好!就這麼辦!”盛竑激動連聲說道,盛家祖母瞪了他一眼,他這才覺得自己失態了連忙坐下。
盛家祖母思忖了一下“而今也只能如此,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件事上咱們家是沒有什麼話語權的。”
盛家祖母一聲長嘆,希望事情可以平安過關。盛竑趕忙喝了一口茶,也平復了一下。
:()知否之盛家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