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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當是誰

衛姨媽一番話,說的盛長栒只覺得眼紅鼻子酸,大為感動。如此真情除了祖母姐姐,也就數衛姨媽了。

抱住眼淚直流的衛姨媽說道“姨母用心良苦,為我與姐姐操碎了心,栒兒豈能不知。可是今天之事何其兇險?我若不是早有防備,快馬趕來,這後果當是如何?你和姐姐只曉得引蛇出洞,難道就不曾防備狗急跳牆,反被蛇咬嘛?”

看著嚴厲責備她的盛長栒,衛姨媽突然檫乾眼淚,抬頭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是不是全都知道?是誰害了你阿孃?現在又來害我?”四目相對,攥緊的拳頭,暴露出她全部的憤恨。

“娘子公子咱們不是還要等人嗎?就在這裡休息調整吧?”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談話,衛姨媽急忙背過身去檫著眼淚。

馬車已經停了,盛長栒看了一眼背過身去的衛姨媽,率先開啟車門下了馬車。

只見馬車的位置停的極好,沿著河邊,背靠樹林,確實是休息調整的好地方。

“如此甚好,我們就在這裡等勿言他們回來吧。”回頭看見衛姨媽,這時候也由丫鬟婆子攙扶下了馬車。

“爾等就在這裡去撿些柴火做些吃食,奔波一路又遇土匪,想必大家也都餓了。”

說著代替了丫鬟的位置,扶著衛姨媽向河邊偏僻處走去。“姨母咱們去那邊休息”

衛姨媽明白盛長栒的用意,示意丫鬟婆子不必跟來。

到了偏僻之處見無人注意,拉著盛長栒的胳膊關切的問道“我剛剛問你的,你還未做回答。究竟是誰?”

盛長栒不答,揹著手向河邊走去。在一塊石頭處坐下,撿起一顆顆石子,竟然打起了水漂。衛姨媽看著他,只當他不願告知,來到他身旁。

“你有什麼話是不能對姨母我講的嘛?我知曉你從小心思就重,可是你告訴我,我也好出一份力。總好過這每日擔驚受怕的度日。”

看著水面的漣漪,盛長栒終於開口了“我確實一早就知道,而且很小就知道。”扭頭看著衛姨媽,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怎麼會?”

“姨母可知那人這些年來,從未間斷的,想要取我性命?”

衛姨媽被盛長栒的話,驚的愣在了當場。

“我兩歲時燭臺點燃了床幔,若不是奶孃放心不下,回來看我,我當葬身火海。……四歲時吃東西差點被噎死,誰都當是我吃飯太急,卻不知我的飯裡混進了不乾淨的東西。……六歲時汴京城郊鬧時疫,好巧不巧壓根沒有出門的我卻被傳染了。……八歲時差點掉進池塘,若我不會水當真就被淹死了,一樁樁一件件,都做的極其隱蔽。或意外,或調皮,這麼多年滴水不漏,就連祖母也未曾懷疑。若不是我有這一身武藝才藝傍身,,我早就沒命活到今日了。”

“樁樁件件不為外人所知,不過點點小事,可是稍不注意便可取人性命,就如同我阿孃當年,胎大難生。流水一般的補品吃食送了過來,姨母覺得當是何人?”盛長栒平靜的看著湖面發問

衛姨媽已被盛長栒說出的話驚嚇的,用帕子捂住了嘴不敢置信。“我竟不知這些年你過得如此艱難!怪不得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智”

衛姨媽終究是農戶婦人,遇事慌亂拿不定主意。聽盛長栒說完眉頭緊鎖的思量了片刻,蹲在盛長栒旁邊,急忙拉著他說道“不會是你嫡母吧?”

盛長栒看了一眼衛姨媽“怎會是她,雖說她是大娘子,但是這些年在盛家她處處受人挾制。就連管家的權利也是沒有的,若不是祖母坐鎮,她哪裡還有半點大娘子的威嚴臉面。”

看著衛姨媽思索的樣子,盛長栒繼續說道“話都說到這裡,姨母還猜不出是誰嗎?這些年來是誰把持盛家?我阿母有孕之後又是誰人當家?是誰趕走了我阿母身旁的女使小蝶?又是誰在姨母突然出現後多方打探?在你走後卻派人暗中盯梢?又因我這些年功名不斷加身,而惴惴不安?……我的存在又會影響誰的利益?”

“是她!”姨母大驚失色“這可如何是好?你說的這些可有罪證?如此毒婦非要告到官衙治罪才好。”

“這些不過小事,何來罪證?即便害人性命,也不過都是些意外。就如我阿母一般,婦人生子最是兇險,胎大血崩而亡,一屍兩命何其正常?就算是告到開封府,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何憑證?”

是啊!燭臺失火是意外,幼童吃飯被嗆是正常,瘟疫流感乃天命,失足落水是調皮。誰家孩子不生病?誰家孩子不調皮?活到現在純屬意外

“那毒婦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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