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永旺一邊說著一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抿了幾口：“沒錯！”

“我本來是打算依託吉城防禦把戰事無限期的拖延下去等待西羅諸國的介入。”

“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篤定西羅諸國只要騰出手來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對大乾動手嗎？”

“西羅諸國對大乾的野心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們窺視大乾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做出這個判斷我覺得沒什麼值得奇怪的吧？”

沈墨申對此不以為意道：“難不成這裡面還牽扯到謝康年的後手？”

“對嘍！”卓永旺點了點頭：“就是因為謝康年的這個後手，我才會對西羅諸國的介入抱有非常大的期望。”

，！

“這件事我對任何人都沒有提過。”

“你是第一個！”

“謝康年的貼身秘書沒死，這個秘密也是他為了活命告訴我的。”

“不過，我最終還是沒有留下他。”

“謝康年臨死前，把一疊蓋著大乾玉璽的檔案交給了格聯人！”

“這些檔案內容全部都是將大乾帝國拱手讓給西羅諸國的條約。”

“蓋著玉璽簽著字的！”

“這些東西落在洋人手裡，人家隨時都可以以此為由武力瓜分大乾。”

“你剛才說——大乾要是由我做主恐怕大乾一半的地盤都被我送給洋人了。”

“可跟謝康年比起來——我做的這些是不是就小巫見大巫了呢？”

“人家可是把整個大乾全都白送給了洋人！”

“我說有謝康年在前，我只能排個第二，這話不虧吧？”

“怎麼樣？沒想到謝康年這老傢伙人都死了那麼久了，竟然還給整個大乾埋了個這麼大的驚天大雷吧？”

“沈大總長，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卓永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看著沈墨申的反應：“我知道——謝康年這老東西當初埋這個雷其實是為了坑我的。”

“畢竟，當初是我率軍把斷了謝康年的皇帝夢。”

“毫不誇張的說——謝康年對我的怨恨絲毫不比我對你沈墨申的怨恨少！”

“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不過，謝康年這老東西做夢也沒想到——他的這個雷沒炸到我，但一定會炸到你沈墨申”

“這個秘密我憋了一路子了，我在飛機上就想說！可是我忍住了！”

說到這裡，卓永旺的情緒愈發癲狂：“我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這麼一個驚天大雷，我必須得親口當著你沈墨申的面詳詳細細的說出來。”

“你以為你搞定了吉州五省、兵不血刃的進了吉城你就贏了？”

“沒用的！”卓永旺一臉得意的大笑著：“你現在的處境就像當初剛剛搞定謝康年進入帝都的我！”

“風光那是真風光！可這種風光能夠維持多久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我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麼好，在帝都的風光時刻連一個月都沒撐到就被你給截了胡。”

“不過沒關係，你的這份風光註定會被西羅諸國給截胡！”

“你的運氣比我好多了。”

“最起碼你的這份風光肯定比我要長一些。”

“只能說你沈墨申趕上了個好時候——好巧不巧趕上了西羅大陸經濟大崩盤。”

“否則的話，那幫洋人估計早就對大乾動手了。”

“沈墨申，我在那邊等著你！”

“雖然我肯定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可一想到你的結局，我就忍不住激動”

“我現在還真是佩服謝康年的這個後手，人都死了還能繼續禍害人！”

“在這一點上，老謝才是真真正正的狠人啊！”

“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把你定為大乾第一惡賊還真是有點不合適了。”

沈墨申一臉平靜的看著等著看笑話的卓永旺：“的確，有謝康年在前面打樣，你確實只能排第二。”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還真是個“千年老二”的命啊！”

“謝康年在的時候，你就是排在謝康年後面的那個老二。”

“沒想到在禍害大乾這件事情上，你還是被謝康年給搶了“風頭”，又只能排個第二了。”

“同樣都是遺臭萬年，但後人提起你那都得帶個“二”字，你不會覺得憋屈吧？”

“姓沈的！你”卓永旺看到沈墨申反應如此平淡還藉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