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他趁機會再打個盹。
孫遠興隱隱約約有種徐平安還會離開的感覺,便著人去通知徐妙錦。
徐妙錦的院子內。
“什麼,他還要走?”,徐妙錦美麗的面龐失去顏色大驚地站起來說到。
來通知的太監說道:“侯爺好像是這麼說的。”
徐妙錦愣愣地坐下,喃喃地說道:“別想丟下我一個人。”
這名太監沒聽清楚徐妙錦在說什麼,於是恭敬地問道:“徐小姐,您剛剛在說些什麼?請恕奴才剛才沒聽清楚,請您多廢口舌,再與奴才多說一遍吧。”
徐妙錦顫抖著手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說道:“沒什麼,你回去回覆孫公公,說我知道了。”
這名太監應聲稱是,很快便離開了。
孫遠興在收到徐妙錦的訊息之後也是一臉懵,難道徐小姐您老人家不應該過來勸一勸嗎?
文房四寶準備好了,孫遠興叫醒了徐平安。
徐平安伸了個懶腰,走到擺好筆墨紙硯的桌前,手持毛筆,洋洋灑灑在上面寫下了幾個大字,蓋了蓋自己鎮國侯的大印,接著便將這枚印隨意地丟在桌上,而後回屋收拾了一些細軟。
徐平安回到院子裡,見紙上的墨跡幹了之後,便將其折起來,讓孫遠興放到一個信封裡,再帶上自己的大印,等朱棣回來了一併交予他。
孫遠興不解地問道:“侯爺這是要去哪兒?”
徐平安抬頭看著飄著幾片白雲,藍白色的天空,笑道:“我也不知道,也許還會回北平吧。”
孫遠興還想說些什麼,但徐平安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再勸我了,我意已決,如果陛下有什麼是真的需要找我,就差人到武當去找那個張老道吧,我會不定時去那兒的。”
孫遠興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深深地彎腰拱手說道:“奴才知道了。”
徐平安扶起孫遠興,說道:“不要告訴徐小姐我又走了,就這樣吧,麻煩你等她反應過來了告訴她,就說我和她有緣再見吧。”
孫遠興嘆了口氣,說道:“是。”
徐平安的頭髮幹了,他簡單地紮起,身後揹著一個小包裹,裝著些細軟,手裡拿著一柄長劍,去馬廄裡牽出了自己的那匹老黃馬。
徐平安笑著對老黃馬說道:“老夥計,陪我出去走走吧。”
老黃馬似有所感,親暱地用腦袋在徐平安身上蹭了蹭。
徐平安牽著老黃馬走出了燕王府的大門。
此時天朗氣清,微風和煦,日光正烈,徐平安最後再深深地看了眼燕王府這個自己不知道待了多少年的地方,接著便是準備翻身上馬離去。
正當其準備騎馬揚塵而去時,身後突然響起一串馬蹄聲。
徐平安回頭一看,徐妙錦一身淺藍色勁裝,腰間也同樣繫著一柄長劍,身後揹著一個小包裹。
徐平安不禁疑惑道:“你會騎馬了?”
徐妙錦作著生氣的樣子說道:“早就會了。”
徐平安笑道:“那這也是好事,人多學些東西總是好的。”
徐妙錦看著徐平安問道:“你要去哪兒?”
徐平安傻傻地笑道:“我也不知道,浪跡天涯吧。”
徐妙錦認真地看著徐平安說道:“那剛好,本小姐也在北平待膩了,正想去大明各地看看,你帶著我一起去吧。”
徐平安失笑道:“跟著我可是很苦的。”
徐妙錦一臉認真地說道:“你看本小姐像是怕苦的人嗎?”
而後徐妙錦臉上泛出一絲絲紅暈,別過頭小聲地說道:“反正你去哪兒,本小姐就跟著去哪兒。”
徐平安笑了笑,沒再說些什麼。
就這樣兩人騎著馬出了北平城,不知去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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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八年五月,明軍大勝,朱棣在解決完草原上的事情後班師回朝。
燕王府。
朱棣接過孫遠興遞過來的信件和鎮國侯的大印,面色無悲無喜。
他靜靜地取出徐平安的信件,把其平展在桌子上,只見上面寫著五個大字:“天命不可違。”
朱棣知道李念月已經死了,他也能大致理解徐平安的心情,他嘆了口氣,問道:“鎮國侯走的時候還說了什麼嗎?”
孫遠興恭敬地答道:“回稟陛下,鎮國侯臨走時說,陛下若是想找他,差人去武當山找張真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