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群人正計劃著把我和我師弟給剁了吃了,我當時嚇得後背發涼,急忙拉起師弟翻過窗戶,帶著他往村子外面跑去,那群人緊追不捨,甚至差點抓住我師弟,好在貧道我年輕時會些許拳腳,直到我們跑了十多里路,才安全下來。”
眾人聽著鬆了口氣,徐平安哭笑不得地說道:“張真人的人生經歷還真是豐富啊。”
張三丰說道:“但與居士的經歷比起來,我看還是九牛一毛的。”
徐平安笑道:“還是張真人牛逼。”
張三丰問道:“這牛逼是那種牛逼嗎?”
徐平安趕緊解釋道:“就是我們那個時代了不起的意識。”
張三丰於是說道:“那居士也是很牛逼啊。”
這時周圍的食客聽他們的言語,也是知道了客棧裡的這個“老道”身份不簡單。
一人上來問道:“可是武當張真人?”
張三丰捋著鬍子笑著點點頭說道:“貧道張三丰見過這位居士。”
那人見真是張三丰也是高興地叫道:“真是張真人啊。”
接著那人大叫道:“喂,大夥,真是張真人啊。”
“什麼?張真人?”
“真是張真人?”
“武當那個?”
......
一時間客棧裡的人都圍了過來,找張三丰做什麼的都有,甚至有人讓張三丰幫忙看看自己兒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張三丰都笑著一一回應,但有些話他也是看破不說破,對於自己不確定的事情也是模稜兩可。
過了半個時辰,三人終於從客棧裡脫身而出。
張三丰說道:“居士來之前的那個月,我就聽我的徒孫說長沙這邊有藝人養的狗竟然會算術,我就大致聯想到了貧道以前遇到了一起人熊案,所以這次才帶著居士到這邊來。”
張三丰看了眼徐平安身邊的徐妙錦,說道:“居士之前問我修行避世之事,貧道給出的答案便是何須避世,一切順其自然即可,居士擔心因為影響到歷史發展而給身邊之人帶來禍患,貧道認為大可不必,只要居士能自圓其說,讓歷史成為一個圓,那麼居士也會是歷史的一部分,怎麼會給居士帶來災禍呢?”
徐平安淡淡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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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次回到了武當山,拜別張三丰後,徐平安便帶著徐妙錦在武當山下的武當縣裡購置了一套江南風格的院子。
院子很小,遠不及燕王府以前的那個院子大,但徐平安卻是無所謂,時時上山與張三丰論道,武當縣的人都知道這個院子裡住著的是張真人的貴客,所以平時見面也是對他們這對剛來的外人客客氣氣的。
就連本地縣令也是讓徐平安如果有什麼困難的時候儘管開口。
徐平安就這樣白天帶著徐妙錦上山論道,晚上便回縣裡休息。
雖然張三丰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但徐平安心中仍然有著些許對歷史必然的忌憚,他害怕自己再次會給身邊之人帶來黴運災禍,所以他急切地想要尋求一些規避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