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前,他就知道沒回頭路可走,今晚不勝,在三溪鎮將無立錐之地,冷著臉說:
“郡主,人們被你和這個僧侶矇蔽,我更得肩負起指揮官的責任,今晚這個僧侶不脫下黑袍,一場爭鬥在所難免!”
瀲歌冷笑道:“指揮官,神父為鎮上做了這麼多事,你為一己私利,硬逼著他破壞戒律,我只能和你鬥到底!”
兩個人已經說僵,雙方士兵開始摩拳擦掌,廣場上的氣氛陡然劍拔弩張起來。
陸遠掃了眼現場的局勢。
張望飛當初從鎮衛軍帶走了三百來人,鎮衛軍還剩七百人,人數佔據絕對優勢。
但瀲歌有這麼多鎮民支援,雙方算是勢均力敵。
再加上他,哈里森已經不成氣候。
不過這場爭鬥因為他而起,萬一死傷慘重,肯定會影響到他的威望,進而影響崇信者的數量。
陸遠已經將三溪鎮視為根據地,這些鎮民都是他的牧羊,能不損失,儘量就不損失。
他走上兩步,冷冰冰地問:“指揮官,你確定要和我動手?”
經歷了這麼多事,哈里森對陸遠十分忌憚,看到那道威嚴的身影走上前,頓時感到了山一樣的壓力。
只是他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拿不下三溪鎮,他就只能灰溜溜回廷巴克圖。
盎撒天主會砸了那麼多資源在他身上,不可能容忍一個失敗者回去,他和兒子的結局可想而知。
拼一把,或許還有翻盤的希望!
“只要你脫下黑袍,就能解眼下的局,在你眼中,戒律比這些士兵的生命更重要?”
陸遠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純粹是你和巴頓搞出的鬧劇。”
站在鎮民的視角,這件事就是哈里森搞出來的,但哈里森知道和自己沒關係。
那些烏鴉和布條出現得很突然,事非尋常,黑袍下面肯定有問題。
“神父,這究竟是不是一場鬧劇,你把黑袍脫掉下來,不就都知道了。”
陸遠微微有些頭疼。
用武力搞定哈里森易如反掌,但哈里森揪住他的黑袍不放,這件事顯得是他理虧一樣,以後也難免給人留下話柄。
最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