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提到這件事,人們立刻想了起來。
當時就是在教堂門前,巴頓公開立誓不再找陸神父的麻煩,否則哈里森就是烏龜養的。
事實證明,這句話就是放屁。
哈里森和巴頓明裡暗裡一直在找教堂的麻煩,也包括這次。
關劍平罵道:“巴頓來鎮上當治安官後,一件好事也沒做過,神父為鎮上做了這麼多事,反而要受他的指責,想想我就生氣。”
“抓住這個混蛋,去找哈里森對質!”
人們的火徹底被拱起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都向巴頓湧過去。
“你們敢?我看誰敢過來!”
巴頓嚇得連連後退。
這時,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來:“誰要去找我對峙,我就在這裡!”
巴頓回過頭,看到父親在十幾名士官長的簇擁下走過來,背後還跟著幾隊士兵方陣,急忙跑過去,告狀道:
“爸,他們汙衊這件事是我們父子做的,還要抓我。”
哈里森瞪了眼兒子,身為治安官,竟然連個場面都鎮不住。
巴頓被父親的眼神嚇了一跳,不敢再說話。
哈里森又冷著臉重複道:“誰要去找我對峙,走到前面來,讓我看看!”
人們心裡對這位指揮官頗為忌憚,看了眼他身後的幾隊士兵,都沒敢說話。
看到哈里森到場,陸遠微微有些頭疼。
這位指揮官不像巴頓這個草包,今晚恐怕要生出很多波折。
瀲歌掃了眼哈里森身後計程車兵方陣,至少有數百人,皺眉道:“指揮官,你把鎮衛軍的人全帶來了?”
哈里森清楚這是扳倒陸遠的唯一機會,冷冰冰地說:“郡主,那些死鳥和布條不可能是空穴來風,今晚不論如何,陸神父都要把身上的黑袍脫下來。”
瀲歌怒道:“陸神父摘掉兜帽,已經嚴重破壞了戒律,你們雞蛋裡挑骨頭,繼續咄咄逼人,眼裡還有沒有一點律法?”
哈里森冷聲道:“鎮衛軍設立的初衷是保護三溪鎮的安全,現在鎮上的安全受到了威脅,我必須一查到底!”
瀲歌微微冷笑:“指揮官,你說這種話,有沒有覺得很可笑?鎮上不管遇到什麼事,鎮衛軍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次卻要一查到底?”
廣場上的鎮民也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鎮長說的對,不管鎮上出什麼事,鎮衛軍都躲得乾乾淨淨,這次卻跳出來?”
“這些人在想什麼誰不知道,這是看陸神父有能力,為掩蓋自己的無能,故意針對他!”
“哈里森,我們知道你想當鎮長,開始我們還支援你,可看看你的所作所為,哪點配得上?”
“陸神父,不要害怕,我們支援你,鎮衛軍敢亂來,咱們就一起上!”
“對,我們一起上!”
“一起上!”
……
瀲歌擔心出變故,提前安排張望飛帶領士兵埋伏在鎮務廳,對關劍平打了個眼色。
關劍平衝過去開啟鎮務廳的大門,張望飛立刻帶著三個士兵方陣走了出來。
人們發現鎮務廳埋伏了士兵,頓時有了底氣,更加群情激奮:
“哈里森從沒為鎮上辦過一件實事,根本不配當指揮官,趕緊退位讓賢!”
“巴頓也一樣,來鎮上當治安官後,一件好事也沒做過,幹不了就別幹!”
“這對父子什麼也不做,憑什麼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應該讓神父兼任。”
“神父是僧侶,怎麼能兼任指揮官和治安官?”
“大夏又沒規定僧侶不能當指揮官,神父兼任指揮官,肯定比哈里森好一萬倍!”
“我看還是別為難陸神父了,就讓鎮長當指揮官吧,原來老鎮長就是鎮衛軍的總指揮官,張望飛是副職。”
“沒錯,老鎮長當指揮官時,鎮上十分太平,鎮長和老鎮長一脈相承,當指揮官最好。”
……
聽著人們的議論,瀲歌不由回想起剛到鎮上時的情景。
那時鎮上的人都不相信一個年輕女人能管理好三溪鎮,根本不買她的的賬,對哈里森倒十分歡迎。
如今形勢已經徹底倒轉。
瀲歌微微一笑,“指揮官,你也聽到了,大家讓你們父子兩個退位讓賢呢!”
看到犯了眾怒,巴頓有些心慌,不由自主退了兩步,準備落跑。
哈里森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