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沒立刻出發去永眠聖廷,先去瀲歌被劫走的地方看了看,想找到更多線索。
對手在暗他在明,瞭解的資訊越多越安全。
瀲歌是在辦公室被劫走的,辦公室一扇視窗幾乎完全被撞爛,玻璃碎片撒了滿地。
很容易判斷出怪物是從外面撞進來的,而且體型不小。
辦公桌上放著一張畫了一半的素描,應該是瀲歌畫的,她正坐在這裡畫畫,怪物突然闖進來把她帶走了,目的十分明確。
素描是張人像,只畫了臉部輪廓,陸遠拿起來看了眼,莫名覺得線條和他的臉非常像,而且也是個光頭。
這個發現讓他大跌眼鏡,這位郡主深更半夜不睡覺,偷偷躲在辦公室畫他的畫像?
這時,一道身影急匆匆走進來,是哈里森,看到陸遠,立刻說:“神父,剛才不知道什麼東西闖進我家,把巴頓劫走了!”
“巴頓也被劫走了?”
陸遠有些奇怪,背後的人劫走瀲歌他能理解,畢竟是他親近的人,但劫走巴頓做什麼?
“就是剛剛的事,不知道什麼怪物把整個視窗都撞爛了,房間裡只留下了半隻老鼠的屍體,我帶了過來。”
擔心用得到,出門前,哈里森把床上半隻鼠屍用毛巾包著帶上了,當即開啟毛巾讓陸遠檢視。
看到毛巾裡的鼠屍,陸遠微微一驚。
鼠屍只剩下後半部分,身體斷口像燒化的塑膠一樣扭曲成一團。
這種奇怪的傷口他也是第一次見,凝神開啟了x視角。
在這種視角下,鼠屍中集聚著濃重的黑影,全是墮化能量。
陸遠驀然有種感覺,這隻老鼠是個移動的墮化能量容器,把攜帶的墮化能量轉移到了別的地方,所以才會出現這樣奇怪的傷口。
結合巴頓也不見了,這件事有些不同尋常。
哈里森也感覺這件事不尋常,他兒子雖然不太成器,但大小是鎮上的治安官,竟然在家中被擄走,事態不用想也知道很嚴重,求懇道:
“神父,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幫忙求求我兒子。”
只有巴頓被劫走,陸遠打死也不會管,但瀲歌也被劫走了,非去不可,說:“指揮官,你彆著急,我馬上就去追!”
哈里森忽然一陣無地自容,陸遠來鎮上後,他和兒子沒少下絆子,沒想到最後會求到人家頭上,“神父,我跟你一起去,只要能救回我兒子,條件你隨便開!”
兩人說著話,又有一個人匆匆走進了辦公室,是張望飛,說:“神父,事情我都知道了,已經命令鎮務廳和鎮衛軍計程車兵緊急集結,有什麼指示,儘管吩咐。
布條上要求陸遠一個人去,即使沒要求,他也不會讓這些士兵參與。
萬一身份當眾暴露,前面付出的一切努力就全白費了。
“瀲歌鎮長和巴頓治安官一起被抓走,背後的人好像是衝三溪鎮來的,我負責去救人,你們把鎮上守護好,就算立功了。”
陸遠找了個藉口,就向外走去。
剩下的人站在那裡面面相覷。
雖然這位神父的實力極強,但鎮衛軍那麼多士兵全躲在鎮上,讓一位僧侶獨自出去冒險,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關劍平追上兩步說:“神父,目前什麼情況還不清楚,不如我帶一百名士兵跟你一起去!”
“不必,人手太多,遇事我還要照顧你們,保護好鎮上。”
陸遠丟下一句話,下樓開上一輛皮卡離開了三溪鎮。
剛到鎮外,他就看到一個毀滅日一樣的怪物站在主道中央。
怪物的身高至少有兩米半,上半身膨脹出許多樹瘤一樣的囊腫。
許多囊腫破裂了,黑色血膿正往下緩慢流動,看起來像爛了很多天的肉。
女工作人員說看到怪物像喪屍,倒也沒說錯,不過這頭怪物比喪屍要強壯得多。
怪物肩頭攔腰扛著一個人,正是瀲歌,好像昏了過去,一頭秀髮垂落下來,一動也不動。
這位郡主突然被抓走,陸遠本來就很不痛快,看到她的模樣,怒火瞬間燒起來。
今晚不管是誰在永眠聖廷等著埋伏他,都只有一個下場!
怪物似乎就在等陸遠,衝他發出一聲嘶吼,扛著瀲歌逃進了漆黑的林地。
陸遠清楚以自己的速度徒步不可能追上,好在知道最終目的地,開著車向永眠聖廷駛去。
按照地圖上的標註,永眠聖廷離三溪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