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所謂的修真世家徒有虛名,但也不是齊仁孚這種孤家寡人能夠應付的。
對方在得知自家子弟的死訊後,立刻發起了調查。
很快透過目擊者鎖定了齊仁孚,散修的圈子不大,對方揚言必將他挫骨揚灰。
但是這種給自己臉上貼金的“修真世家”並不具備真的在人海茫茫中撈出一個散修的能力。
齊仁孚逃出來了,也嚇壞了。甭管對方找人能力怎麼樣,想殺他是認真的。
他只能改名換姓,四處流竄。
招惹他的凡人,律法不管。同樣的,他招惹世家,律法也不會管。
律法不管,仙宗就不會管,那就只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大隱隱於市嘛,齊人孚設法聯絡了自己好久以前就斷絕關係的親人們。
即使這麼久沒有聯絡,他的那些親戚們卻從來沒有忘記過他,他們始終記得自己有一位做仙人的好親戚呢,本來就日日夜夜的等著攀上這個親戚呢!
然而他並不能看上這些親戚們,就算落難了,隱姓埋名,他也是要享福的,他堂堂修仙之輩,怎麼能和泥腿子們混在一起呢?
讓他重新回去種地嗎?
不可能的,但是和陌生人合作藏匿起來他又不敢,因為仇家提供了賞金,陌生人很難忍住賞金的誘惑。
必須找一個,能夠形成互相利用關係的人!
多方聯絡,他終於找到了遊初錫這個合適的人選,一個不大不小的官。
特別是遊初錫任職的地點,鳥不拉屎,無人問津,絕不可能有修士找來。而且遊初錫有野心,這是最重要的。
齊仁孚和遊初錫兩人一拍即合,一個變著法魚肉百姓,一個安然成為城主府的武力擔當,鎮壓一方“賤民”。
聯合成為土皇帝,兩人目標一致,很快就把拉駑村村民壓榨的乾乾淨淨。
而追殺齊仁孚的“世家”,在兆國境內幾番尋找都沒有結果。
他們寧願相信齊仁孚去了別的國家,也不相信他去會拉駑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們鬧出的動靜也算聲勢浩大,至少本地的一些散修和相同水平的“世家”們都是有所耳聞。
他們想要的修真世家不容踐踏的效果已經出來,所以對齊仁孚的追殺也不再那麼上心。
這也算是一種燈下黑,齊仁孚就這麼在仇家的眼皮底下,在拉駑村騎在老百姓的頭上,對著老百姓扒皮抽筋,吸民脂民膏。
回到眼前。
村民們興奮的扛著大包小包的糧草、錢財,不少人都在城主府的庫房裡找到自己為了一口糧,被司城賤價收去的家傳物什。
“二狗,這不是你爺爺傳下來的花瓶麼。”
“是!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哩,還是得謝謝四位仙師啊。”
“那是自然……”
“這是我奶奶……”
“我的傳家寶喲……”
“哎,要不是仙人,祖輩傳了十幾代的東西就保不住嘍,這禍害人的城主府司城啊!”
這人說著說著,越說越氣,然後衝到前面就踹了一腳遊初錫,礙於瓶澄的淫威,遊初錫不敢發作。
但是他偷偷地狠狠地瞪了一眼踹他的村民,他的眼睛裡面充滿了對這些村民的不屑和蔑視,還有殺意。
‘給我等著……等這些仙人走了我定要你們這群賤民屍骨無存!’他認為他不會死,有他的分析和理由。
瞪完,他又偷偷瞧了一眼瓶澄,看見瓶澄瞪著他,他又快速把頭低下。
瓶澄怎麼可能看不到他的小動作,眼睛就一直盯著他呢!已經是階下囚,還不忘作威作福!豈有此理。
她手指微屈,就要彈指。瞬間感受到鹿辭的心意,‘沒事,我來吧’
鹿辭慢悠悠的幾步走到遊初錫的面前,低下頭看著他周圍的村民也注意到了這件事情,他們是跟著鹿辭等人一起來的,他們很清楚這個四位仙人小團隊的領頭人物就是鹿辭。
現在鹿辭和司城對話,是要審問司城了嗎?除了少數村民,絕大多數村民都圍了過來打算看熱鬧。
“你有什麼話要說?”鹿辭淡淡問道。
“沒有。我怎麼敢有話說呢,仙師有何指示,直說便是。”遊初錫不卑不亢的說道,語氣還挺硬?
“說說吧,死了就沒機會說了。”這種聽起來很裝的話,跑到鹿辭嘴裡,卻總是顯得沒有這麼浮躁。
他的語氣,好像在探望一位重病的好友,想和好友多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