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急。”華在轉身對郭將軍說,“郭將軍,麻煩你請太子過來陪審!”
“卑職遵命!”郭將軍領命而去,腳步匆匆,甲冑碰撞之聲迴響在長廊。
然後華在一個一個地分開問,其餘四人也是為了活命答應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華在強調特別是有關太子的事等會兒一定要事無鉅細交代清楚。
不多時,太子急匆匆趕來,臉上卻帶著幾分匆忙與隱憂。
“見過太子!”華在解釋道,“他們答應交代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小弟覺得太子可能感興趣,所以請太子過來。”
“好,賢弟做的不錯。”太子很滿意華在今天的表現。
“現在有太子在此,你不要有什麼顧慮,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但決不能說一句假話!你是知道你們幾個是分開說的,誰說假話很容易分辨。如說半句假話,就別想活命!”
第一個刺客便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仔仔細細地把他所知道的四皇子作奸犯科的事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太子殿下,王爺,奴才保證所言句句屬實!那四皇子,在外結黨營私,與朝中多位大臣暗通款曲,意圖不軌。上次江南賑災的款項,本是撥給百姓救命的,可四皇子從中剋扣,我還有王五就是經辦人,四皇子中飽私囊,多少災民流離失所,慘死於荒野啊……” 刺客言辭懇切,眼中還擠出幾滴淚來,好似真為那災民痛心疾首。
太子眉頭緊皺,心中暗喜卻佯裝震驚:“竟有此事?四弟平日裡看著倒也規矩,沒想到……” 話雖如此,嘴角那不易察覺的上揚還是洩露了他的心思。他與四皇子奪嫡已久,如今這般把柄送上門來,怎能不喜。
華在靜靜地站在一旁,他那銳利的目光猶如寒星一般,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但面上卻絲毫沒有顯露任何情緒波動,就好似這周圍的喧囂與紛爭都無法引起他內心的一絲漣漪。只見他微微眯起雙眸,用一種平靜而又低沉的聲音問道:“四皇子所聯絡的朝中大臣,你可還記得究竟是哪幾位?是否有相關的佐證材料能夠證明此事呢?”
聽到這話,對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回應道:“自然是知曉的。目前我有十足把握確認與之有所勾結的大臣共有七位之多。”
就這樣,第一位刺客把朝中幾位大臣的姓名講了出來。
接著,他又說出上次刺殺王爺是與華國太子聯手,雙方都派出了刺客。
最後,他還說出了太子府上安插了四皇子的人,但具體是誰不清楚,好像是太子身邊的馬伕。
聽到這裡,太子有點失控了。但華在暗示他冷靜,還有四位沒說呢。
第二個刺客交代的很多與第一位差不多,但補充了四皇子有可能已經給皇上下了來自西域的一種慢性毒藥,下毒之人可能是御膳房的某位太監。還有,四皇子不止養有殺手、土匪等私家軍隊,而且已經插手軍隊,可能已經控制了夏國對峙的邊防軍。
聽到這裡,太子的臉色愈發陰沉,似是憤怒至極。
審訊室裡氣氛凝重,燈光昏暗而壓抑。隨著時間的推移,後面幾個人陸續開口交代,每一句話都如同一顆重磅炸彈,讓整個局勢變得愈發清晰明瞭。
據這些人的供述,原來四皇子計劃暗中策劃一系列陰險狡詐的計謀,利用各種手段誣陷、陷害太子,使其聲名狼藉,最終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和支援。緊接著,四皇子又把毒手伸向了當今聖上。他找人精心調配了一種慢性毒藥,巧妙地混入了皇上日常所用的飲食之中。這種毒藥無色無味,難以察覺。
如今,隨著這一連串證據的浮現,四皇子妄圖謀權篡位的罪惡陰謀已然昭然若揭。華在震驚於他的野心勃勃和殘忍手段,不禁對這位皇子心生恐懼與厭惡。
審訊結束後,太子卻滿臉怒容地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站在一旁的郭將軍,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責備和質問:“郭將軍啊郭將軍!你究竟是幹什麼吃的?如此重要之事,為何當初沒能審問出個所以然來?這可是關乎國家安危、朝廷穩定的大事啊!難道你就這麼敷衍了事嗎?實在是令我太失望了!”太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郭將軍,那憤怒的樣子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小的該死,小的無能!”郭將軍本來越聽越害怕,猛地被太子這麼一責問,當即嚇得立刻跪下磕頭認罪。
“太子,這事不能怪郭將軍。這些殺手狡詐,今天若不是有你在,他們哪敢說出來?”華在及時替郭將軍解圍。
郭將軍一聽,頓時感激王爺替他解圍,給他第二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