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內,燭火搖曳,映出一室緊張。
四皇子眉頭緊皺,目光深沉,看著手下眾人緩緩開口道:“此次雪峰山被華在剿滅,那謀反之事怕是藏不住了,咱們如今猶如置身於風口浪尖之上,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之境。”
一名親信上前,神色凝重:“殿下,當下之急,咱們得想辦法先把那可能洩露的線索都掐斷,絕不能讓此事牽扯到您身上啊。”
四皇子微微點頭,踱步思索著:“話雖如此,可那接風宴上武岡王又提出那般要求,如今還被刺客一事攪得一團亂,想要撇清可沒那麼容易,再者,各方怕是都在盯著咱們的一舉一動呢。”
另一個謀士模樣的人拱手道:“殿下,依屬下之見,咱們不妨先從那刺客入手,還得殺人滅口。”
四皇子手撫下巴,沉吟片刻:“這倒是個法子,只是上回就派人去了,可惜未能成功。那刺客如今被看管得嚴實,想要接近怕是不易,而且還得防備著別中了他人圈套,此事需得從長計議,萬不可莽撞行事。”
眾人皆點頭稱是,室內一時陷入沉默,唯有那燭火還在不安分地跳動著,彷彿也在為這嚴峻的形勢而焦灼。
“殿下,此事來得突然,依屬下看,當務之急是先安撫住各方,莫讓事態進一步擴大。” 謀士蘇文上前一步,拱手低聲道。他目光深沉,智謀過人,多年來一直追隨四皇子,為其出謀劃策。
四皇子微微頷首,目光掃向眾人:“本王亦是這般想,只是如今朝中局勢錯綜複雜,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說罷,他踱步至桌前,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發出沉悶聲響,似是敲擊在眾人的心間。
武將趙猛抱拳,聲如洪鐘:“殿下,末將願率親衛,將武岡王殺掉,以絕後患!” 他身材魁梧,滿臉堅毅,戰場上殺伐果決,此刻只想為四皇子排憂解難。
四皇子抬手製止,微微皺眉:“不可莽撞,上回刺客失手,華在定加強了防範。貿然行動把握不大。蘇先生,你且說說,可還有別的法子?”
蘇文沉思片刻後說道:“殿下,我們可暗中散播謠言,稱雪峰山乃是被奸人所害,先拖延時間。然後我們提前準備,重點還是太子這邊,要提前取而代之。”
四皇子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緩緩說道:“此計雖妙,但實施起來必須小心謹慎,切不可露出馬腳。”眾人紛紛應諾。
此時,堂外傳來細微動靜,四皇子眼神一凜,低喝:“誰?”
只見一名小廝匆匆而入,跪地稟報道:“殿下,宮中來人,傳皇上口諭,宣殿下即刻入宮。”
眾人面色一變,這深更半夜入宮,恐是凶多吉少。四皇子卻鎮定自若,他整了整衣衫,沉聲道:“既如此,本王走這一遭便是。諸位按計劃行事,切不可慌亂。”
進宮途中,四皇子坐在轎輦內,思緒萬千。他謀劃多年,本欲先奪得太子之位,再一舉推翻昏庸父皇,可偏偏冒出一個武岡王,打亂他原有部署,讓他疲於應付,偏偏暗殺不成,很是惱火。
踏入宮門,御書房內燈火通明。皇帝高坐龍椅之上,太子站在皇上身旁。眼神冷峻地打量著進來的四皇子:“你可知父皇找你何事?”
四皇子跪地行禮,神色坦然:“父皇,夜裡召喚兒臣,想必是大事急事。但兒臣確實不知究竟是何事”。
“哦!你不知道?太子,你跟他說。”
“四弟,接風宴上武岡王獻禮有功,但他不要賞賜,他只有兩個要求,一是要上次迎親時被刺調查結果,二是要跨界剿匪許可權。你不會忘了吧?”
四皇子依舊跪地,應聲道:“太子哥哥說得沒錯,確有此事,不過這與兒臣又有何關係呢?”
太子在旁微微冷笑,開口道:“沒關係?可被抓刺客招供,刺殺武岡王是受你指使。你與武岡王究竟有何深仇大恨?非要置之死地而後快?”
“是呀,我與武岡王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要置他於死地?這事純屬汙衊!臣弟還想說是太子所為呢?”
“刺客招供,刺客的話就可信?你就沒想過刺客是受人脅迫,屈打成交呢?”
太子臉色一沉,怒聲道:“四弟,你莫要在此狡辯了,那刺客可是在重重審訊之下,多次招供皆指向你,怎會是空穴來風?你若心中無鬼,又何懼這刺客所言?”
四皇子也站起身來,一臉憤慨:“太子哥哥,我看你就是想借機往我身上潑髒水,那刺客的話焉能全信?說不定就是被你暗中買通,故意構陷於我,這朝堂之上,誰不知你我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