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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爆竹聲中一歲除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大年三十下午,天空飄著小清雪,倒是不怎麼冷。慶文革抱著八一,慶文吉伸著胳膊捂著她的兩隻耳朵,站在外屋門口看老爸慶連山在大門口放爆竹,慶文真則躲在門後,自己用雙手捂著耳朵,一會兒一探頭,把八一逗得“咯咯”直樂。

二姐慶文林像個猴子一樣蹦跳著跟在慶連山身邊央求著,扭著身子好像麻花糖:“爹——,爸——,讓我舉著杆子放炮仗好不好?”

“不好,萬一崩到你怎麼辦?”慶連山把一串鞭炮栓在了長長的柞木杆上,插在了園杖子上。

“那麼長的木杄呢,崩不到的啦——。”慶文林扭著身子繼續蹦躂著。

“你看你哥都不敢放鞭炮,怎麼你這個丫頭非要放呢,膽子這麼肥?”慶連山看著圍著自己上竄下跳的慶文林,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肯定託生錯了,就應該是個小子才對。

“他?膽小如鼠。”慶文林瞄了一眼慶文吉,一臉的鄙視。

慶文吉氣得滿臉通紅,也不敢回嘴,慶連山一回家他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怕慶連山怕得要死。

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看到慶連山訓斥過一次孩子,哪怕是淘氣淘到天際的二姐慶文林,他也沒有捨得訓過一回。

八一也是佩服二姐慶文林旺盛的精力,三九天,大姐和大哥嫌棄外面太冷,窩在家裡坐在熱乎乎的炕上翻繩玩,就剩她自己了,也要呼嘯著跑進跑出的,老媽蘭花經常從房山頭把她抓回來。

“你又蹬著梯子去掏家雀窩了,也不怕掉下來摔死你。”蘭花恨恨地說。

慶文林戴著那頂綠帽子,凍得小臉都成紫色的了:“掉不下來,我看見窩裡有光溜溜的小家雀(qiao三聲)了,媽,你說它們會不會凍死?”

“它們不會凍死,會被你嚇死的。”蘭花沒好氣地回道。

慶文林撇撇嘴,用力搓著凍僵的雙手:“我又不是老貓,怎麼會嚇死它們······”

“你比老貓還可怕。”蘭花照著她腦門彈了一下。“老貓只撓人,你是又撓人又咬人······”

“還踹人。”正在翻繩的慶文革接了一句。

“咋哪兒都有你呢?”慶文林的火氣衝著慶文革來了,“誰像你被人搶了口袋都不敢搶回來,熊蛋包一個——”

······

蘭花揹著八一在院子裡餵雞,慶文林喘著粗氣跑回來,一下子把大門插上,然後又跑回屋,“吧嗒”聽聲音是把外屋門也插上了。

“小鬼兒,插門幹什麼?想把老孃關在外面啊。”蘭花氣急敗壞地問。

外屋門開啟了,慶文林伸出綠腦袋:“媽趕緊進屋。”

“你又惹什麼禍了?”蘭花端著葫蘆瓢問。

“進屋說,進屋說。”慶文林急的直襬手。

“躲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蘭花也喂完雞了,就順勢回了屋。

“說吧,又把誰給打了?”蘭花把八一放在炕上,解開包被。

八一眼睛亮亮的瞪得溜圓,呵呵,二姐天天打人,倒是沒見過她這麼慌張過。

“我在衛生所門口踢石子兒玩兒,誰想到老劉太太正好走過來了,她一邊走一邊抬腿看鞋底,我就想學她看鞋底,結果不小心把石子踢出去了,正好打在她後腦勺,我怕她找來。”慶文林飛快地脫鞋爬上炕,扯過八一的小花被蓋在身上,“媽,她來了就說我在睡覺,根本沒有出去過。”

說完,不顧頭不顧腚地蓋著小花被躺在了炕裡面。

“唉,你這個惹禍精,還想讓你媽我陪著你撒謊,門兒都沒有。”蘭花氣得拍了慶文林露在外面的屁股一下。

“我睡著了。”慶文林在被窩裡說。

逗得八一“咯咯咯”直笑,二姐太好玩兒了,誰家睡著了還能說話,小孩子就是天真。

······

老爸慶連山掛好鞭炮,伸手跟慶文林要香:“把手裡的香給我。”

“我來點不行嗎?”慶文林舉著手裡的香仰頭問。

“不行,你點不好。”慶連山一把奪過去,去點鞭炮。

“破爸爸。”慶文林嘀咕著跑回了屋門口。

“爸——文林說你是破爸。”大哥慶文吉立刻告狀。

“好——我是破爸,別再跟著我出去了啊。”慶連山回頭笑著對慶文林說。

“我沒說——”慶文林心虛地低下了頭,轉而又抬頭衝著慶文吉揮著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