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
“是。”男生答應了,在下面重新抄題重新列豎式。
八一明白了,難怪自己上學時,老師都是要求學生不許在原題上改,都在下面重新做,就是為了考慮到沒有橡皮的同學,舔手指去擦,擦得一團漆黑,還經常把紙捅破了。
李老師把艱難地邁著門檻的八一抱回教室,抱到她的椅子上坐下,把八一放在自己大腿上,低頭柔聲問道:“慶八一,李老師問你,一五得幾啊?”
,!
八一脆生生地回答:“一五得五。”
“那五六呢?”
“五六三十。”
“五九——”
八一立刻回答:“四十五。”
“李老師剛剛讓同學們背完,慶八一,你就記住了?”李老師吃驚地問,同時抬頭看向大姐慶文革和大哥慶文吉。
八一也看了過去,大姐慶文革和大哥慶文吉就像兩隻驕傲的小公雞和小母雞,把胸脯挺得高高的。
“嗯,我記住了。”八一低下頭,看著李老師手腕上的手錶,上面隱隱有上海兩個字,心想,這就是上海牌手錶啊?
“李老師給你畫個手錶戴好不好?”李老師看到八一一直盯著她手腕上的手錶看,笑眯眯地說道。
“好——”八一點頭應著,她前世小的時候也玩過這個遊戲,就是用鋼筆在手腕上畫手錶嘛,那時候小孩子都這麼玩兒,樂此不疲。
李老師從上衣兜裡掏出一支鋼筆,開啟筆帽,這支筆不同於普通的鋼筆,筆尖是彎的,微微向上翹著。
李老師用這支筆,輕輕地地在八一手腕上畫著,癢癢的、涼涼的,而且也不劃面板。
下課了,李老師走了,教室裡所有的學生都圍上八一,紛紛看她手腕上那塊手錶,羨慕的不得了。
鋼筆畫的小手錶,出了一回汗就模糊了。
大姐慶文革眼睛一眨就有了主意,放學後領著八一去供銷社,跟付友要了一個油筆芯,回家插在高粱杆兒裡,裡面的油是藍色的,大姐慶文革給家裡每個人都畫了一塊手錶,這塊手錶好久都沒有掉。
大姐慶文革很有繪畫才能的,從畫那塊小手錶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她磨著老爸慶連山從鎮子上花一毛二分錢的巨資買了一個大圖畫本,開始畫起書本上看到的各種彩色圖片,畫完之後用蠟筆塗上色。不久,大姐就畫了一本,很是珍惜地藏起來,不讓任何人動。
受了大姐的影響,二姐也開始胡亂塗鴉,沒有圖畫本,就去供銷社撿售貨員拆下來的包裝紙,回來訂成巴掌大小的本子,在上面畫著。那種包裝紙基本都是牛皮紙的,非常結實,也很平滑,比毛毛的窗戶紙可好多了。
就是這樣的包裝紙,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蓋因為付友叔叔是供銷社裡的負責人,二姐慶文林厚著臉皮和他要,付友叔叔就挑那些整齊一些的給她留著。
八一感嘆,如果自家有條件的話,大姐和二姐都能夠成為畫家的。可惜,生在農村,人們根本沒有那些意識,培養孩子藝術細胞。
大姐不光畫畫好,唱歌也很好聽,還愛跳舞,很有天分,可惜埋沒了。
自己就不行,畫出來什麼都是四不像,唱歌時,調子能從村子裡跑到鎮子上,經常逗得哥哥姐姐們笑得前仰後合。
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唉,自己只有一項可以和他們比了,那就是記憶力比他們好,不說過目不忘的,聽到大姐讀過兩次課文,差不多就能背下來了。
如今,跟著大姐上了幾天學,她語文書裡的課文,自己全都背下來了。
:()重生七零:小鹹魚變成大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