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出現在班裡,他倆永遠不會同時晃到班主任面前,免得班主任心血來潮,忽然來一句,“你們兄妹……”
不得不說,在性格上的人精這一塊兒,兩人是妥妥的遺傳了謝不琢。
當然也有差一點露餡兒的時候,有一次,班主任讓小朋友們把一張表格帶回去給家長簽名,那天,謝不琢和彌月都在家,謝不琢大筆一揮,把兩份都簽了,謝映舟和彌晚舟沒來得及阻止,於是第二天,老師派小助手下來收表時,兩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還好這位小助手沒那麼多心眼兒,直接一路嘩嘩嘩的收過去,直接把表格疊成了一摞了事。
表格被班主任拿走那一刻,塵埃落定,兄妹倆彼此相視,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個笑。
不久之後,一次體育課上,彌晚舟和另一個小夥伴玩兒的好好的,結果別的班跑來一個大個子,非要說兩個人正在玩的跳遠墊子是他們班丟的。
對方來勢洶洶,彌晚舟才不示弱,腦子很清楚的開始講道理,沒想到,對方根本不講道理,幾句話不合就要動手。謝映舟在旁邊看見了,連忙衝上來,最後兄妹倆聯手把這個大個子打了一頓。
打的挺慘,大個子鼻血嘩嘩流,一邊流一邊惡狠狠的說你們給我等著!
謝映舟和彌晚舟才不怕,說等就等,最後等來了對方的班主任還有他們班的音樂老師——音樂老師是個漂亮的女人,班主任不在,她被分配到給這個班臨時當一天班主任的活兒,沒想到,打架事件就這麼倒黴的發生了。
“這樣吧,我先把他們家長叫過來解決一下。”音樂老師對對方班主任說,隨即彎下腰,溫柔的問兩人,“你們爸爸媽媽的號碼是多少?”
兄妹倆沒忘自己的人設,分別報了謝不琢和彌月的——反正他們倆有什麼事都是一起出現,就算報一個人的,另一個人基本上也會跟著來。
“我爸爸的。”謝映舟報完說。
“我媽媽的。”彌晚舟也說。
“好。”音樂老師點點頭,撥通了電話。
最後雙方家長約定在辦公室見面。隔壁班小朋友的家長還沒來,謝不琢和彌月先到。
音樂老師正在詢問三個小孩子事件過程,剛瞭解的差不多,沒想到家長來的這麼快,當即換上應對家長的職業靠譜微笑,“哎呀,這麼巧,兩位一起來的,請坐請坐。”
謝不琢和彌月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這話的邏輯好像有點兒奇怪。
這麼巧?
不過,兩人也沒有太在意,先了解情況。因為在電話裡已經簡單知道過程,彌月第一時間將彌晚舟拉過來看看有沒有受傷,要去看謝映舟時,這人很男子漢似的,搖搖頭,“我沒事。”
音樂老師光顧著和謝不琢說話,這會兒愣了愣,感覺彌月真是太溫柔了,連彌晚舟同學的傷勢也要關心一下,也對,畢竟是保護了她女兒的小男子漢。
“雖然事出有因,不過對方受傷了,或許還是要賠償。等對方家長來了再商量一下,可以嗎?”音樂老師語氣十分卑微。她知道在這兒上學的小朋友家長非富即貴,不是一般人可以惹的起的。
“賠償沒問題,但我們不會道歉。”她聽到彌晚舟的家長,那個溫柔的大美人這樣說。
“不但不道歉,還要他向我們道歉。”謝映舟的家長,那個英俊的大帥哥這樣說。
音樂老師在這一番話中嗑到了奇怪的cp感,她覺得這倆人,要不是彼此有家室,從氣質、外貌各方面來說都挺搭的。但是兩人提出的要求,屬實是有點不太可能了。
這受傷小男孩有點特殊,音樂老師是領教過的,她教他們班音樂,第一節課立規矩的時候就這個熊孩子最叛逆,什麼都不聽,這個班的班主任說這小男孩是腦子有點毛病,不是罵人,是真的腦子有毛病,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入學幾天,幾乎把全班人都得罪過一遍,但小男孩家長呢,又是個很不好惹的貨色,反正連校長也不敢得罪,班主任也只有忍氣吞聲。
雖然這事兒,條分縷析的了說是這個熊孩子不講理,音樂老師也知道,可是,他是受傷的那個,家長又那麼橫,讓他們道歉,可能嗎?
音樂老師惴惴不安的,只能和稀泥,說這事兒怕是不那麼容易,她委婉說了下對方家長的脾氣。
說曹操,曹操到,辦公室門被“砰”一下推開,來人氣勢洶洶一臉要找茬的樣子,把音樂老師嚇了個哆嗦,就在她忐忑不安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下一秒,來人畫風突變,對著謝不琢就是一愣,然後差點兒鞠躬,“喲!謝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