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打完就和好了?”
“因為她哥死死把她護著呢,說妹妹皮肉嫩,要打還是打她好了。”遲陽煦一樂,“其實我那老岳父根本沒使什麼勁兒,但我大舅哥呢叫的那叫一個慘啊,我老婆心疼的不行——你別說,賣慘這招對我老婆真挺好使的。”
接下去遲陽煦又講起了他怎麼靠賣慘贏得美人歸的故事。
彌月:“…………”
好像跑題了。
有遲陽煦傳授的經驗,再回到家中,彌月確實沒有那麼擔心兩個小孩的感情問題了,因為就像遲陽煦老婆的哥哥那樣,謝映舟其實挺會照顧妹妹的,只是畢竟年齡一樣,還都是幼稚的小孩兒,難免起一些口角。
於是也就隨他們去,只偶爾出言引導、調和一下。
兩人幼兒班畢業的時候,外貌上的分別更加明顯了,總體來說謝映舟長得像謝不琢一點,眉宇英俊立體,五官能看出將來必定長成英俊大帥哥的底子,又兼具彌月的溫柔,這樣的元素搭在一起就讓他年紀小小就顯得很多情,不知道有多少招幼兒園小姑娘的喜歡。而彌晚舟呢,五官更像彌月,是柔婉的底子,只是眉稜又有謝不琢的英氣,看著是個溫柔又有點兒倔勁兒的小女孩,性格也是如此,一旦認準什麼,別人就很難讓她改變。
彌月和謝不琢都覺得小姑娘這性格挺好的,有主見。
不過,有主見的小姑娘,碰上她同樣有主見的親哥時,兩人不可避免的會擦出一點矛盾小火花,而這一點,直到兩人上小學了還沒改。
並且,還因為這個發生了一件讓人啼笑皆非的事。
那是開學前夕,謝映舟和彌晚舟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兒鬧的不開心,兩人冷戰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來誰也沒搭理誰,剛巧那會兒謝不琢有個親戚結婚,嫁在外地,彌月和謝不琢去赴宴,沒有趕回來送他們開學,於是就失去了一次調解機會,兩人從做到桌邊吃早餐開始一路冷戰到了去學校。
對於彌月和謝不琢不送他們這回事,兩個小孩倒不是特別在意,他們從小就被培養的很獨立,這會兒更氣的是對方沒有一點來低頭認錯的態度,於是在進班之後,話也不和對方說。
新生報道,每個小朋友都有不同的表現,像謝映舟同桌——一個胖墩墩的小男孩,就是社牛型的,一路都在忙著和大家交朋友,自然和謝映舟也混熟了。
“哎,謝映舟,你看那個小女孩,好漂亮啊。”小胖墩一臉花痴狀。
謝映舟興致缺缺的看了一眼,從鼻子裡哼了聲,“哪兒漂亮了?”
“這還不漂亮啊!”小胖墩很驚異,“你的眼光可真高!”
旁邊插進來一道聲音,“謝映舟,那個不是你妹妹嗎?”小胖墩立刻瞪大了眼睛,“真的啊?那你還說人家醜!”
謝映舟:“……”
他也沒說人家醜好麼。
在這個小學讀書的,很多都是同一個幼兒園升上來的,自然也有認識他們的,這不奇怪。
謝映舟撐起下巴,目光在說話人的臉上轉了一圈,確定自己對他沒什麼印象,應該只是對方單方面聽說過自己,於是,很淡定的出聲,“你搞錯了。”
“啊?”
“我們不是兄妹。你聽誰說的?”
對方也不確定起來,撓著腦袋開始思索自己到底是從哪兒聽說的了。
謝映舟沒有再搭理這一茬,兀自按照老師的指令翻開課外書看了起來——其實未必是對課外書有多大興趣,就是不想搭理,既不想搭理誇彌晚舟好看的瞎眼大胖墩,也不想搭理這個差一點就道破兩人身份的幼兒園校友。
另一邊,彌晚舟也堅決否認。
“我們怎麼會是兄妹,我們連姓都不一樣!”
“對哦!”其他人恍然大悟。
於是,謝映舟和彌晚舟這兩個小孩,在入學第一天,就給同學們留下了互為陌生人的印象,後來兩個人在家裡和好了,但一進學校,還是出於好玩兒保持了互相不認識的人設,說話也特別客客氣氣。導致同學們以及任課老師都矇在鼓裡,並不知道他倆的兄妹身份。
“明天還繼續裝嗎?”這天晚上,彌晚舟問謝映舟。
“裝吧,你玩兒厭了?”謝映舟掀了掀眼皮。
“沒有。”彌晚舟一齜牙,“我也想看看,誰這麼聰明,先識破我們的謊言!”
兄妹倆就像是和全班小朋友以及任課老師在玩一個遊戲,一般來說,除了班主任知道他們父母的資訊,任課老師是不會太瞭解的,所以,每當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