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城主不在這裡。”
就在騎士向巴萊特子爵彙報軍情時,另一個騎士則來到了城主府。
“使得,老爺去樹母教教堂視察治療藥水的庫存去了。”
管家嚴格按照尤萊斯之前交代過的話說。
“該死,駕!”
騎士上馬衝向樹母教教堂。
但當他趕到教堂時,迎接的他卻是另一個閉門羹。
“城主在裡面有要緊的事,不讓外人打擾。”
教堂的神父拒絕帶路。
“我這是緊急軍情,緊急軍情你懂嗎?”
騎士拉著神父的衣領吼道,嘴巴大到像是能吃下神父的腦袋。
只有塞可拉城城主才能調動全城的軍馬,這是當下堵住缺口的唯一辦法。
此刻,塞可拉城各處守軍都隱約聽到了東邊的動靜,但是沒有上級的命令他們不能擅離職守——獸族部隊就在城外等著呢。
“城主正在向母樹祈禱,也正在關鍵時間點。”
神父冷笑一聲,他向來看不起這些毛毛躁躁的軍人;
一天到晚在風沙、泥潭中打滾,弄得渾身臭味。
哪像他們這樣的神職人員,工作地點是在富麗堂皇的教堂,到處都是高大的繪畫和彩色琉璃;
同事不是學富五車、談吐優雅的神父,就是青春靚麗的修女;
每天打交道的人是虔誠的信徒,就是那種兜裡有4個銅板時會捐出2個給教堂的那種信徒。
這才是生活啊。
“要是城主能得到母樹的回應,相當於得到”
神父準備用母樹的教義安撫這個急躁的騎士。
“帶我去見城主!”
騎士拔出長劍架在神父脖子上。
他雙眼佈滿血絲,滿臉通紅,精神高度緊張。
“可憐的人啊,看看你在幹什麼,在教堂拔劍啊!”
騎士一劍砍下了神父的右手。
“啊——”
神父疼得滿地打滾,嘴中叫喊不停。
看樣子他無法帶路了。
“帶我去見城主。”
騎士右手拿著沾滿神父鮮血的長劍,左手抓住離得最近的修女。
“我我不知道。”
修女連連擺手,急得快哭出來了。
“帶我去見城主!”
騎士一把推開修女,伸手抓住了另一個神父。
“啊——你們誰能帶我去見城主!”
騎士已接近癲狂。
一個手持鮮血長劍的入魔騎士正在教堂中肆意地威脅神職人員——這是在場神父、修女和信徒的視角。
這個畫面要是能被某個畫家留在紙上,可直接掛在王都大教堂的正廳,多麼好的素材啊。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外面有人找你。”
那個給伯爵領路的修女拍打著房門。
她剛才路過前廳,目睹了騎士的焦急狀,心中不忍因此偷偷來通知伯爵。
(她還不敢直接帶騎士來這個房間,那樣會導致伯爵的事暴露。)
在這個教堂內,許多人知道城主在這裡,但是具體知道城主在哪、在幹什麼的只有主教和兩個修女(一個在床上,一個在門外)。
“哼,真是掃興。”
過了1分鐘,伯爵清晰的聲音才從房間內傳出。
戰爭正處於關鍵時刻呢。
“他有說什麼事嗎?小事就讓他等會。”
“應該是大事,我覺得伯爵大人應該還是去看一下。”
領路修女沒有聽到騎士最開始喊的“緊急軍情”,只是從騎士身上判斷是大事。
而且伯爵再不去的話,那個騎士可能真的會將前廳摧毀。
“寶貝,我馬上就回來。
“你乖乖在這裡等我,什麼都不要動。”
又過來數分鐘,房間裡才傳來新聲音。
“前面帶路。”
伯爵開啟房門。
等他們到前廳時,騎士引發的騷亂已經停止了;
因為騎士本人正被幾個樹母教的元素者摁在地上。
騎士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因此在樹母教的元素者出手時,他並沒有反抗。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伯爵冷冷地掃過混亂的前廳。
受傷的神父已經被抬下去了,但血跡還沒有來得及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