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在湖邊吹風,可現在連這點時間也沒有了。只剩下沒完沒了的戰鬥,戰鬥,戰鬥。
曼尼突然搖頭,將這些想法從腦海中趕出,這種想法不應該出現在曼尼·布萊克腦中。
哪怕在第二次生命也不行。
“嗚”
犬王發出危險的低嗚,剛剛它看到獵物在搖頭,在嘲弄它們的戰鬥力。作為草原一霸,它還從未受過這種侮辱。
但那個獵物有這個資格。
又有四條蜂犬在她手下喪命,剩餘的蜂犬已不敢再上,只是圍著她,妄圖用汪汪聲震暈他。
犬王狡詐,見這是個硬骨頭便將主意打在另一個獵物的身上。
,!
“兩隻獵物,逃跑時一前一後。要麼前面強,跑得快;要麼後面強,留下來殿後。
“現在看來前面那個獵物才是較弱的。”
犬王掃視戰場,目光在幾隻蜂犬屍體上微微停留。
由於它的指揮失誤,族群損失慘重,若現在就走,剩下的狗將來也不會奉他為王。
為了鞏固地位,這兩個獵物必須拿下,而且要自己親自出馬。
犬王后退一蹬,依靠氣味定位精準地撲向樹洞。
曼尼瞬間就捕捉到了犬王的行動,雙腿發力,箭似地趕往樹洞,銀色頭髮在空中留下銀河般的殘影。
刺客可以不顧僱主的死活,但是召喚單位不能不顧牌師的死活。
一旦牌師死亡,所有的召喚單位也會隨之消亡。
就算有其他牌師事後嘗試凝聚卡牌,獲得的也是新刺客或新史萊姆。
犬王在成為頭領前也是群中有數的猛犬,只見它在空中腰身一扭,竟讓將攻擊方向改為朝向曼尼。
它的原本目標就是曼尼!
曼尼眉頭微皺,作為刺客,被人逼至正面戰鬥實是落入下風。
很明顯少女不是那種只要殺掉所有人,就沒人能發現我潛入式的刺客。
高登躺在漆黑的樹洞中,空氣從兩指寬的通風口送入,混雜著木香與狗吠。
曼尼猜得沒錯,他確實怕狗。原因是小時候被狗咬過,雖然物理傷害很小,但精神傷害很大。
直到現在二十多了,他走路還是繞著狗走。
“小泥,看看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對於躲在樹洞中的行為高登沒有任何不安,保護牌師是戰鬥中的一大學問,玩家中比他離譜的比比皆是。
況且他這也不是單純地躲,是在戰略上蔑視對手;讓曼尼迎敵則是在戰術上重視對手。
雙管齊下,一定能將蜂犬嘎嘎亂殺。
土牆微抖,一雙完成月牙型的眼睛從泥牆上冒出,月牙型代表外面情況較好,屬於優勢在我。
這是高登與泥史萊姆約定的暗號,考慮到它不會說話,就用大眼睛傳遞一些簡單情報。
“那行,出去吧!”
土牆消散,高登從樹洞中鑽出。之前聲勢浩大包圍著自己的蜂犬群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躺在地上低嗚的近十條蜂犬與大批血跡。
不遠處,刺客站在上風口,看見僱主從樹洞中鑽出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她銀髮及肩,大部分頭髮在腦海綁成一小馬尾;但在耳前還留了兩縷散發。
清風吹拂著少女散發,撩撥著馬尾,這是一個可當桌布的美景——如果忽略她衣著上的血跡和那把短刀。
“所有蜂犬都在這了?”
高登將視線從令人不適的蜂犬屍體上轉移。
“犬王重傷,活不了多久,還跑了二十多隻。”
犬王重傷、成年雄性成員非死即傷,這個蜂犬群已經不存在了。
“太好了。”高登長舒一口氣,被狗追的感覺真是不好。
而且是一群狗。
“你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卡牌沒有提示,說明召喚單位至少沒有重傷,但高登還是關心地問了一句。
少女搖了搖頭,血液雖然掛在她的衣服甚至頭髮稍上,但那都是對手的。
蜂犬這種普通野獸若成為召喚單位也就是白色,犬王可算是綠色。
在紫色品質,又是擅長進攻的曼尼面前,他們還不夠看。
“那行,我們回城吧。”高登掏出機械懷錶看了眼時間。
從這裡回城要近1個小時,再考慮到應對意外的冗餘時間,刺客的存在時間也就剛剛好,不適合再走遠了。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