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刀女僕從鐵竹間抽出鐮刀,餘光掃向盧絲,見到示意自己後退的手勢後便揮舞著鐮刀虛著橫掃了高瘦竹怪一刀,趁機退回盧絲身旁。
高瘦竹怪沒有得到阿拜登的進攻指令也沒有追擊,忠心地護在主人身旁,盧絲一幫與阿拜登一幫成對峙之勢。
不對,是盧絲一人與阿拜登一幫成對峙之勢。
當然高登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換了個姿勢,伸出大部分腦袋,把場面看得更清楚了。
他手中緊緊握著那張紫色卡牌——慵懶刺客曼尼,跳動的心臟使得手汗不斷析出;滑溜溜的手感逼地他更加握緊手中卡牌。
不知道曼尼被這樣捏著感受如何,不過她未出聲反對,想來還能忍受。
高登沒有衝出去與長官會合,他在等一個時機。等一個能在不驚擾阿拜登的前提下使用卡牌的時機,那樣才能將刺客的能力發揮到最大。
阿拜登的召喚單位雖不是專門偵查單位,但也在第一時間感知到了倉庫內還埋伏著其他人。
“是哪家小夥子這麼幸運,能和美麗的康奈爾小姐在夜晚獨處一屋?”
“他是月池裡最厲害的牧師,專門來為你舉行葬禮,保證體面。”盧絲冷笑一聲。
“這麼好的葬禮還是留給你自己享用吧。”
阿拜登伸手向後示意,身後黑袍人中的兩個牌師手中綠光亮起。
現在場面上雙方各有一紫一藍召喚單位:盧絲的鐮刀女僕與樹人弓箭手;阿拜登的矮小竹怪與高瘦竹怪。
那隻登場稍慢一些的矮小竹怪就是在山谷伏擊時使用種子瞬殺樹人弓箭手的傢伙,只有一節竹子高的它把玩著手中的種子,看起來信心滿滿。
阿拜登手中還有另外兩張卡牌:紫色品質的岩漿石人與藍色品質的地巖蛇,無論召喚出哪張都穩壓盧絲一頭。
但問題在於剩下兩張都是大體積、大範圍攻擊的單位,而且一不小心可能引發火藥爆炸。
上頭的命令是清理痕跡,不是搞出更大的動靜,因此不能使用。
而且由於只是清理痕跡,帶來的兩名牌師下屬只是等級不高的黑鐵級牌師,插不進白銀等級的戰鬥。
不過盧絲也有下屬,讓他們去對付那個下屬或許能讓她分心。
為了清理痕跡,今天夜少不得要和他們做過一場了。
就在黑袍人手中綠光亮起的同時,高登也啟用了卡牌。
阿拜登何等敏銳,一下就在捕捉到這微小的痕跡。
“綠色程度的卡牌嗎?果然是個累贅。
“你們去抓住他,我要活的。”他伸手指向高登的藏身處,對兩名下屬發令。
兩人對一人,優勢在我。
看著小心向自己這裡摸來的兩名黑袍人,高登知道成功自己騙過了對方。
他剛剛同時召喚泥史萊姆與慵懶刺客,賭的就是消耗暗元素的慵懶刺客召喚痕跡在黑夜中比較小,能被泥史萊姆所掩蓋。
若阿拜登察覺到了紫色卡牌的存在,他就不會只派兩個下屬前來。
當然這也有阿拜登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盧絲那邊,對自己這兒過於大意的原因在。
“她應該可以解決掉那兩人吧?”
稍稍安撫了腳下瑟瑟發抖的泥史萊姆,高登轉頭看向右側,一位身穿黑色緊身皮甲,帶著連帽披肩的少女無聲地趴在他身邊。
即使高登有著一定的夜視能力,若不是那一縷偶爾從帽子下偶爾漏出的銀色髮梢,他都不能確定身邊是不是真的有人。
曼尼趴在高登旁邊,目光從兜帽下射出,死死地盯住逼近的黑袍人,略顯纖細的身體下隱藏著隨時可爆發的驚人力量。
黑夜,是她的主場。
微微向左側頭,看見高登正略感好奇地盯著她。
這就是她以後的僱主嗎?而且是不能反殺的那種。
作為資深刺客,曼尼對場面的理解遠超高登。她手腕一轉,一把深藍色的短刀變戲法似得出現在她手中,而後輕輕在空中一劃。
“幹掉他們?”這是刺客對僱主無聲的詢問。
然而高登卻搖了搖頭,他相信紫色品質的曼尼在這種場景可以輕鬆解決那兩名下屬,但也會打草驚蛇。
阿拜登見自己判斷失誤,附近還藏著一個能夠輕鬆解決兩名黑鐵牌師的傢伙,說不定會掉頭就跑。
完成上頭的指令固然重要,但肯定重要不過自己的性命。
他的計劃是趁阿拜登與盧絲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