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吳鍾在楊廣的陪同下來到了吳景清的閨房找她,而吳景秀正好也在,可看到女兒的吳鍾頓感悲痛不已,吞吐半天也沒有將此事說清楚,無奈只能由楊廣將宣王封她為皇子妃的詳細經過告訴了吳景清。
而聽完整件事的吳景清卻顯得異常平靜,相反吳景秀倒是跳起來叫屈道:“你們怎麼能答應宣王,那宣王就是想把二姐當人質,你們這樣做等於是將二姐推入火坑呀!”
“我......”吳鍾自知有愧,欲言又止。
可沒想到吳景清居然還勸說妹妹道:“景秀,你不要怪父親,你知道的事情他又怎會不知?但凡他有一點辦法,自然也不會答應的。”
吳景清越是這樣通情達理,吳鍾越覺得對不起她,甚至讓他這個豪氣萬丈的英雄都不免潸然淚下道:“女兒,是為父對不起你,我這就去和宣王說,哪怕他要砍我的頭,我也不能讓你嫁過去受苦。”
吳景清卻急忙攔住吳鍾哭道:“父親不可,犧牲我一人可保全城百姓,景清願嫁給二皇子。”說完父女二人抱頭痛哭。
宣王冊封吳景清為皇子妃的旨意第二日就到了,旨意中同時冊封了吳景山為新任廣陵城城主,吳鍾則被封為吳王,三日後同吳景清一起去王都許州赴任。
當然最痛苦的就是吳景清,她雖沒有大哭大鬧,但心中的苦悶一點也不少,畢竟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都要葬送了。
所以自從拿到宣王的旨意後,吳景清整個人都變得鬱鬱寡歡,每日不喝得酩酊大醉的,就不能入睡。
吳景秀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便找到楊廣說道:“我姐姐再喝這樣下去,估計人沒到許州就要沒了,她心裡有你,你快帶她走吧。”吳景秀雖然也喜歡楊廣,但眼下還是姐姐的性命重要。
楊廣聞言並沒有多言,而是隨著她找到了吳景清,此時的吳景清正在房內喝著悶酒,一邊喝一邊吟詩道:“非不欲前去,此情非自由。星辰照何處,風雨送涼秋。寒鎖空江夢,聲隨黃葉愁。蕭蕭猶未已,早晚去許州。”
看到楊廣來了,便醉道:“公子來了,來陪我喝一杯,祝我成為皇子妃,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楊廣見吳景清如此,是心疼不已,快步上前一把奪過吳景清手裡的酒道:“人生已經是命途多舛,又何須強作歡顏,想哭就哭吧。”
此話猶如一把利劍擊碎了吳景清的心防,隨後她像一個孩童一樣撲到楊廣懷中痛哭道:“很多人都羨慕我從小衣食無憂,可他們又怎會知道我的生活就猶如那籠中鳥一樣沒有任何自由,有時候我更希望自己出生在一個平民家,那樣的話至少可以選擇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說到最後吳景清更是滿懷深情地望向楊廣道:“我想把自己給你,你可要我?”
她本就長得花容月貌,又剛哭過,那真是梨花帶雨說不盡的萬種風情,而多日的相處,也讓楊廣對這個才貌雙全的少女動了真情,可楊廣為人雖風流,但他不願意乘人之危。
所以他一把抱住吳景清說道:“清兒,我喜歡你,但我不能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擁有你,我答應你,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出火海,到那時我必會明媒正娶你,讓你真正地屬於我。”
楊廣的話讓吳景清是感動得潸然淚下,二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一夜無話,享受著最後的溫存。
第二日,宣王便迫不及待地宣佈啟程返回都城許州,他想畢竟吳鍾已經統領這裡多年,又深得民心,自己這次如此對他,他心中必有怨言,所以還是早日回去以免遲則生變。
這廣陵城位於人族地域的東南邊陲,離中心位置的王都許州足有一千二百多里路,宣王帶著這十萬大軍趕了一個月的路才來到廣陵城,走得是人困馬乏,這也是為什麼宣王不敢貿然跟吳鍾開戰的原因。
不過如今吳鍾已在他控制之下,自然不用像之前那樣趕路,宣王也想借機巡遊下各城的情況,於是下令大軍途經距離廣陵城最近的壽春城時進城稍作整頓後再回許州。
而吳鍾這邊除了吳景清和隨軍的三千人馬外,他還帶上了楊廣,羅義,李豐羽,吳景秀四人,因為自從嶽姬做出了出賣女兒的行徑後,他就已經對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失望透頂,此番操作就是要跟嶽姬和她身後的勢力徹底決裂。
行軍路上,楊廣對於這壽春城到頗為好奇,畢竟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中去到的第二座大城,便問起李豐羽道:“李兄,我看過地圖,沿途有不少城池,為何宣王要單單選擇壽春呢?”
“你這都不知道,真是個井底之蛙。”沒等李豐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