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才繼續教學,他們這次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努力聽講。
王皓做完五十個俯臥撐起身:“報告!做完了,請求歸隊!”
姜勤錘了錘他的胸口,笑了笑來到關押白二刀的房間。
房間內,昏暗的燈光下,白二刀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肋骨斷裂處的劇痛。
他無力地靠在牆角,如同一條死狗。
姜勤推門而入,腳步沉穩,手中的槍隨意地掛在腰間,卻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他走到白二刀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如炬,直刺對方心底。“現在,願意說了嗎?那個‘爺’到底是誰?”
白二刀顫抖著嘴唇,欲言又止,但看到姜勤那足以殺人的眼神,終於還是崩潰般地吐露了實情。
“我說,我說!”
“爺是青幫現在的***,張嘯林,就是他指示我們做的,我們也是沒辦法,求求你了軍爺,我要是知道那是您看上的女人,就是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和您搶啊。
軍爺,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姜勤最厭惡這種牆頭草,估計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鳥,平時沒少幫著青幫做欺男霸女的勾當。
“殺你這樣的人我怕髒了老子的手,自己滾吧!”
白二刀聽到姜勤不殺自己,連忙磕了幾個響頭,一瘸一拐的離開紡織廠。
站在紡織廠外,白二刀眼神陰暗,狠狠的瞪著紡織廠。
一個臭當兵的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爺也是你一個當兵能惹的起的?
等著青幫的報復吧!
在心裡如此想著,白二刀竟忍不住放聲大笑。
翌日上午,王德發右邊臉頰腫著大大的包,像豬頭一樣。
身後是負責給姜勤他們送飯菜的下人,這些都是他的下人,值得信任。
姜勤打完一套軍體拳,擦了擦汗穿上作戰服迎了上來。
雖然被人擺了一道,但王德發今天對他們的態度出奇的好,而且是那種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心服口服。
就是可惜了那根金條,早知道白二刀是喂不熟的狗,還不如給姜勤。
昨晚要不是姜勤出手相救,不只是他小命難保,就連他的老婆孩子都要落入青幫手中。
王德發拱手想要下跪,嘴中唸唸有詞:“長官,大恩不言謝,只是得罪了青幫的人,恐怕租界你們是待不下去了。”
姜勤好奇問道:“聽你這意思是準備跑路了?這些紡織廠全都不要了?”
要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些紡織廠可是他大半輩子的積蓄。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不大手大腳這些年攢下的錢還是足夠兩代人花費的。
王德髮長嘆一口氣:“長官,這些紡織廠雖是我心血所繫,但比起性命,還是後者更為重要。
我打算帶著老婆孩子和部分親信,乘船去南洋避難,至於這些廠子,能保則保,實在不行,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我王德發雖是個商人,但也懂得知恩圖報,日後若長官有用的到我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滿是對未來的不確定與對姜勤的感激。
姜勤眉眼帶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道:
“如果我說你不僅不用跑,而且還能趁著這個機會擴大勢力,你還想走嗎?”
“此話當真?”王德發問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