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了些,很多道理如今還想不明白,待吃過虧受過苦,自能明白皇后娘娘的苦心。
兩人回了寢殿,師雪妍換下衣裳與南凌珺寧一同睡下,或許是因為認床的原因,她翻來覆去怎麼都無法入睡,南凌珺寧轉過身來問她:“師姐姐怎麼了?可是心中有事?”
師雪妍衝她笑了笑,乾脆不睡了,抱著軟枕趴在床上與她說起話來:“我在想今日蘇貴妃與我說的話,她道此事找不出真兇,讓我提點兄長應將重點放在指認她的宮侍身上,從他的身上找尋突破口,可我總覺此案與孤衍氏脫不了干係。”
南凌珺寧也坐了起來,與她一同分析案情:“可師姐姐不覺奇怪嗎?若此案是孤衍氏所為,那這群逆黨豈不是蠢了些?真能輕而易舉在宮中下毒,又何至加害皇后,他們的目標應是我皇兄才對,冒如此大的風險只為讓皇后滑胎,怎麼看都不像是孤衍氏所為。”
師雪妍承認自己小看了公主,她這副天真無邪、胸無城府的純善模樣卻能將案情分析的頭頭是道,不愧是南淩氏一族,就沒有腦袋瓜不靈光的。
南凌珺寧分析的確實不錯,但從父親被孤衍氏陷害一案來看,孤衍氏的目的是掌控祁國,但只單單是換個君主何談掌控。
祁國朝政穩固,外有南凌延月與蕭劍鋒,內有她父親與韶氏,如此算來孤衍氏能走的無非只有兩條路,一是聯合別國兵力助他們復國,二是混入祁國朝局之中,伺機而動,逐一擊破這四股勢力,架空祁國。
顯然孤衍氏走的是第二條路。
她曾猜想孤衍氏之首應會先破“內”,再擊“外”,如此要容易的多,畢竟憑藉他們的人數無法與擁兵眾多的淮安王和蕭老將軍抗衡。到底是她小看了這孤衍氏之首,他巧妙的用借刀殺人之術,找尋朝臣之間的矛盾作為切入點,他們要的是這四人自相殘殺的局面。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倒不是真認為長寧侯有推翻祁國政權之心,他與孤衍氏不過是相互利用好達到目的而已,這種關係只需稍稍一動便會土崩瓦解,不足為懼。
她擔心的是,父親與淮安王因她與韶氏一族生了嫌隙,蕭老將軍雖從不涉黨爭,但她孫女蕭茵又與她情同姐妹,且蕭茵素來看不慣韶氏做派,若說站邊自是不用說。
如此來看,長寧侯會不會也與此事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