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經手過皇后最愛的那道紅酥魚罷了,經不起你兄長細查,既然證據是假,便說明他們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否則他們早做了手腳,現下本宮便是在御庭司了。”
“這二來嘛......”她倒了一杯茶,示意師雪妍去看那茶水,道:“假亦真時真亦假,你看似面前這杯中是杯茶,實則卻是能害人性命的毒藥......”她將那杯茶一飲而盡,淡道:“此事或許為孤衍氏......亦或許......是本宮也說不定。”
“貴妃娘娘,眼下這般情形您能別說笑麼?”師雪妍也耐不住抱怨道。
她與珺寧都急成什麼樣子了,蘇貴妃居然還有閒情逸致開玩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蘇貴妃起身對她道:“本宮這裡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你該走了。”
“可是我還沒......”師雪妍忙插言道。
“你剛才說的已經夠多了,再多待,就算是公主也保不了你,記得本宮跟你說的話,別再執著於查詢真兇,你一個姑娘家,若是惹禍上身如何是好?想想太傅與你兄長。”
待惠安殿的門關上,師雪妍才失魂落魄地往外走,還未從蘇貴妃的話中回過神來,便見秦遊風抓著南凌珺寧的手,兩人的面色一冷一熱,像是起了什麼爭執,她忙上前行禮,壓低聲音道:“今日之事雪妍謝過秦大人。”
秦遊風放開手,將目光落在師雪妍身上,又看了一眼南凌珺寧,這似凜冽寒風般的眸光讓兩人下意識移了一步,靠在了一起。
“屬下還有要務,恕不遠送!”他鼻中冷哼一聲,待兩人走後才將地上的食盒開啟,見裡面是一碗還略有餘溫的面。
忽覺這單純無害的公主還是有幾分心思。
不過一碗素面便想要換師雪妍見一面蘇貴妃,那他未免太好說話了些。
回去的路上,師雪妍見南凌珺寧的面色不對,便小聲詢問:“珺寧,剛才你和秦大人......”
不問還好,一問她面色更加不好了。
也不能說不好......
只是太紅了,像熟透的桃子。
師雪妍又起了逗她的心思,細細揣摩她的表情,唇邊勾起一抹戲謔笑意:“你們是不是......”
“沒有!”
南凌珺寧下意識反駁,回頭便見師雪妍捂嘴偷笑,才發現自己上當了,氣惱地跺了跺腳兀自往前走。
師雪妍在後面追:“公主......奴婢錯了.......”
兩人走遠後,韶怡才從花枝後探出身子,手中是折斷的花枝。
徐嬤嬤喃喃疑道:“那不是師姑娘嗎?為何打扮成宮婢的樣子......”
徐嬤嬤都認得出,韶怡自然認得出。兩人相鬥多年,彼此都恨之入骨。
她雙眸含了凜意,死死盯著兩人離開的地方,輕聲道:“嬤嬤,姐姐失了孩子痛不欲生,她們卻能如此開懷,可是心中得意?說不定兇手便是她們,亦或是那個蘇貴妃。”
徐嬤嬤聽了她這番不得了的話當即嚇出一身冷汗來,勸誡道:“姑娘此時莫生枝節,此案自有師大人與那丞令史來查,您多思無益。”
韶怡冷笑一聲:“這案子說到底,還不是陛下一句話便能定奪之事,何來公正可言?”
“姑娘!”徐嬤嬤上前一步低聲警告道:“不可胡言,如今情形對韶氏一族已是不利,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告知陛下,就算是韶氏也保不了您,侯爺那邊......指不定心裡又要怨姑娘。”
“不就是家法麼......”韶怡不屑地冷哼,回過頭看著徐嬤嬤道:“就算我姐姐貴為皇后,他還是看不上姐姐......他的心中只在意韶氏與他自身的榮辱,我與姐姐不過是他信手拈來的棋子而已,沒了我們,還有韶氏其他女娘,凡能為他所用皆被他視為親人,我何曾在意過他的心裡如何想。”
“姑娘......”徐嬤嬤是從侯府出來的,自然知曉長寧侯是什麼性子,兩姐妹依附兄長無可厚非,但長寧侯卻以家族榮辱攻心,常常當以提點,她侍候皇后左右也不免替皇后難受。
可這淮洛城中的哪個世家大族不是如此?
她忍不住勸慰:“家族興盛,才能保兒女在外平順,說到底還是同氣連枝,共榮共辱......”
韶怡哽咽道:“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我與姐姐總歸是人,是人便會有心,有心則會計較思量,不如棋子一般只會任人擺佈。”
徐嬤嬤嘆了一聲,知道韶怡這姑娘到底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