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上沒有血肉衣物?”
突然,三個圓滾滾的物事炮彈一般向他襲來。
風衣壯漢連忙去拔左腰上的手槍,誰知急切之間力有不逮,直接被那物事砸翻在地。
臉貼在沙石地面上,和砸他的物事來了個臉對臉,這是……亂髮的人頭?!
其他人也都完了?!
死命拽出手槍,驚恐地四處瞄準。
嘭地又是一聲槍響,風衣壯漢左手斷裂的食指掛在扳機護圈裡,和手槍一起飛了出去。
……他立刻驚恐尖叫,身子像泥鰍一樣在地上扭動。
緊接著,一隻厚底軍靴踩緊了他的臉頰,讓尖叫聲變了調。
“我很擔心,你沒在身上纏爆炸物吧?你這麼瘋,還是跟他們一起去吧!”
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風衣壯漢的眼珠努力向上轉動:“別……別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砰砰砰!”
突然間,場外有連串的槍聲響起。
心中警兆大生的馮晨猛然躍起,後空翻的同時手腕搭上車間的門沿,雙臂一用力,整個人上了屋頂。
回頭再看,風衣壯漢的腦瓜已經變成了滿地的碎骨、白漿。
又是誰開的槍?本來自己是要留活口問話的,這下好……
“啪、啪、啪……”
一隊黑衣士兵簇擁著一個軍裝筆挺的軍官越眾而出。
這人戴著白手套的手拍著不緊不慢的巴掌,右肩上的槍口還有嫋嫋的硝煙未散。
軍官站定,正了正帽簷,淡到看不清晰的眉毛一挑:
“兄弟好身手!這四個人已經嚴重違反了避難所的規矩!死不足惜!我們來晚了,讓大家受驚了!”
馮晨眼睛眯了眯,藍色漣漪湧動。
姓名:楊遠征
狀態:二階兵種
備註:直屬衛隊小隊長?度母信徒?陰謀家?
看不清楚……
馮晨臉上表情平靜,內心波瀾乍起,t3避難所的高牆之內絕對不是一片淨土。
就在這時,嶽山的吉普車衝入大院。
副駕駛座位上的任偉一抬頭看到馮晨愣了愣,大聲喊道:“喂……你小子站那麼高幹什麼?!”
馮晨一縱身跳下房頂,拍了拍手正要說話。
阿丁奔過來,刁蠻的樣子不翼而飛,語氣焦急而關切:“馮先生……你沒事兒吧?”
嶽山皺著眉頭大步走到馮晨面前,面色鐵青:“什麼情況?誰開的槍?”
馮晨面色輕鬆:“沒什麼,這幾個人要和我決鬥。”
楊遠征帶著親隨踱過來,衝著嶽山一點頭:“嶽隊長,這位是你的手下?好利索的身手,一挑二,完勝!”
嶽山沒搭理軍官,腮幫子咬得緊緊的,一扯馮晨的衣袖:
“……你怎麼是個惹事精?!大白天響槍,你這是讓我難做嗎?”
韓師傅重重地哼了一聲:“這幫人完全就是來挑事兒的!多虧了馮先生,不然……”
“確實是這四個人先動的槍,而且是他們要求決鬥的。”
剛才做公證的西裝男理了理紛亂的頭髮,食指頂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一切都合乎規矩,我可以作證。”
楊遠征和嶽山聞聲一起轉頭,看清西裝男的臉之後神情都是一愕。
異口同聲道:“屈研究員!您怎麼在這兒?!”
屈萬松擺了擺手,整了整襯衣領口:“初來乍到,本來隨便走走看看,誰知道正趕上這場好戲!”
嶽山腦門兒見汗,頭一低:“研究員見諒,都是守備隊沒有做好安防工作!”
屈萬松拍打著黑西裝上的灰塵,隨手指了指馮晨:
“沒有的事兒,依我看要不是你們守備隊的兄弟維護治安,我們避難所和外面的草莽又有什麼區別?”
嶽山連聲稱是,屈萬松的目光又掃到楊遠征臉上:“你做的也不錯,只是這樣一來,這幾個人的來歷和目的就無從知曉了……”
楊遠征啪地一聲立正:“我看他們就是酒後亂性,咎由自取!……嶽隊長鎮守凱旋門,這幾個人的來歷應該有據可查。只是不知道……”
屈萬松擺了擺手,一副意興索然:“我對這些不關心,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
說著轉身面對馮晨,掏出一張名片:“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有什麼需要可以打我的電話,找不到我可以留言。”
馮晨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