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阿丁落地。
就地一滾衝進車間,兩秒鐘不到就端著一把粗大的步槍站在韓師傅身邊。
槍身微微顫動,臉色漲紅,缺口後的眼睛裡有些溼潤。
其餘三個壯漢手按槍柄對了一個眼神兒,一個穿著寬大風衣的壯漢悶聲道:
“兄弟,玩陰的算什麼本事?t3還有一條規矩,可以見證決鬥。你挑一個,誰死誰認倒黴!”
馮晨的眼角瞥向韓師傅,韓師傅輕輕點了點頭。
一對一或許是目前最好的取勝方式,已經傷了一個,這買賣賠不了:“誰願意替我們公證?”
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食指推了推眼鏡擠出人群,臉色嚴肅地舉了舉手:“我願意為你們公正!”
風衣壯漢點了點頭,咬著牙根兒惡狠狠地看向馮晨:“兄弟,放開他,在我們中間挑一個,包你滿意!”
“就你了,你們先退。”
馮晨面帶微笑,左手像鷹爪一樣摳著亂髮的喉管一動不動。右手微擰刀柄,大股的鮮血染透了亂髮的外衣。
風衣壯漢的臉色陰鷙,瞳孔往上瞟著馮晨。手向後一揮,圍觀的人和同夥們一起向後緩緩後退。
小高和七八個夥計這時也都奔了過來,手裡長長短短全是自動火器,護著韓師傅和阿丁退進車間牆角。
眼瞅著風衣壯漢和馮晨之間隔開了20米的距離,西裝男人高聲喊道:“可以了!”
馮晨左手猛然一推,右手猛地一抬刀柄,刀鋒順著胸肌筋腱割落。
與此同時,左腿槍套裡的大黑星震顫一下,急不可耐地要跳出來。
在烏蘭的遊戲裡和活屍、變異蟲類獸類、域外文明戰鬥過千萬次,馮晨早就養成了從不留手的習慣。
在遊戲中,這是保命手段。可是真要把這種習慣帶進現實,那種冷血決絕卻讓人分外齒寒。
血光迸濺,亂髮壯漢一聲慘叫,向前踉蹌兩步撲倒在地。
右側胸大肌以及筋腱全部割斷,右臂像根麵條一般軟軟地垂在身側。
韓師傅眉頭一皺,倒吸一口冷氣:“恰西則?近戰刀術?”
風衣壯漢見到亂髮壯漢的慘狀頓時目眥欲裂,口中大罵出聲。
右手抓著槍柄,手腕一挑,黑洞洞的槍口猛然跳起!
“嘭!嘭!”
沉悶的槍聲劃破停車場壓抑的空氣。
一貫兇悍的阿丁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兩滴眼淚溢位眼角。
她看得一清二楚,是風衣壯漢先拔槍的。
而那個冷峻的年輕人右手還握著刀,用腳想都知道會是什麼局面。
西裝中年人愣在當場,自己好像還沒宣佈決鬥開始吧?
啪嗒,一把手槍落地。
風衣壯漢看著自己斷裂得不成樣子的右手,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得溜圓。
這個黑臉年輕人根本就沒有拔槍!有人偷襲?!但是槍宣告明來自前方,邪門兒……
馮晨的恰西則已經無影無蹤,大黑星依然躺在槍套裡,彷彿從未拔出。
風沙驟起,罡風中擾動的沙粒噼噼啪啪地打在他穿著風衣的背脊上。
再抬起頭來,臉色已經猙獰。
凌冽的殺意刺得倒地的亂髮壯漢顧不得疼痛,翻滾著爬起身來奔向場外。
馮晨低啞的嗓音傳來:“我今天心情不錯,你可以走了。”
風衣壯漢瞟了瞟場外,他的同夥早就不見了蹤影。
就這麼走?不僅目的沒達到,還無緣無故地廢了一隻手?!
不可能!
一絲歇斯底里的獰笑爬上面頰,風衣壯漢猛一俯身,背上兩根粗大異常的槍管猛然爆出粗如水桶般的火焰。
短風衣瞬間被洶湧射出的鋼質彈丸撕扯成漫天棉絮纖維。
毒蠍三型自動霰彈!
西裝男人和圍觀的人群一起瘋狂逃散,嘴裡憤憤不平嚷嚷著:“混蛋!決鬥不允許使用這種超規格槍械!”
10聲巨響過後,棉絮合著風沙在空氣中舞動。
人們停止奔逃,幾十雙眼睛都在風沙中搜尋馮晨的身影。
阿丁的眼睛瞪得溜圓,心臟劇烈跳動。
就在風衣壯漢開槍前的一瞬間,她似乎捕捉到了一道身影,像把利刃刺進四散奔逃的人群。
自動霰彈槍快速地裝填著子彈,風衣壯漢趴在地上茫然地看著馮晨站立過的位置:
“人呢?打碎了?……那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