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sp;&esp;“不讓離開大理寺？”

&esp;&esp;姜宅的主屋正房門外，穿著家常衣袍的姜敏低下頭，聽完下屬的稟告，壓低聲音質問，又忍不住暴跳如雷。

&esp;&esp;“咱們的人，他說關就關了？”

&esp;&esp;“劉硯這個老東西！他的豆腐腦子摔地上了嗎——一塌糊塗！”

&esp;&esp;“我要到大理寺去！不，本官直接進宮，要求參與審案。這件案子牽扯到兵部，本官有聽審的權利！”

&esp;&esp;姜敏說著呼喚管家。

&esp;&esp;“告訴夫人，去準備我的官服。”

&esp;&esp;管家跑去稟告，正房內卻忽然傳來咳嗽聲。

&esp;&esp;“姜敏呢？姜之文！”在長公主宴會上被嚇暈的姜老夫人終於醒了，她呼喚姜敏，聲嘶力竭。

&esp;&esp;姜敏，字之文。他的名字出自《論語·公冶長》：“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

&esp;&esp;姜敏連忙跑進屋，跪在母親病床前。

&esp;&esp;“母親，您好些了嗎？頭暈不暈？要不要吃點東西？廚房一直溫著您愛吃的老鴨粥。”

&esp;&esp;剛剛還怒髮衝冠的他，瞬時變成乖巧的床前孝子。

&esp;&esp;姜老夫人連連搖頭。

&esp;&esp;“娘只要你，”她伸出手握緊姜敏的手，“娘快死了，你就算要出門，也等娘交代完後事吧。”

&esp;&esp;姜敏的淚水瞬間湧出眼眶，他的妻子也在一邊拭淚。

&esp;&esp;“娘，您可別亂說，兒子不走就是了。”

&esp;&esp;姜老夫人只醒這一會兒，便再次沉沉睡去。

&esp;&esp;她沒有交代後事，也沒有鬆開姜敏的手，也不管姜敏跪得太久，膝蓋能不能受得住。

&esp;&esp;姜夫人無奈地給姜敏墊了個蒲團。

&esp;&esp;夫妻倆枯坐等待，而原本要交代後事的母親，酣睡如同嬰兒。

&esp;&esp;姜敏有些懷疑母親是不是裝的。

&esp;&esp;但他是個孝子，不能那樣懷疑。

&esp;&esp;第二日，大理寺傳喚楚王李策上堂。

&esp;&esp;“咱們給他臉了是不是？”

&esp;&esp;葉嬌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震得李策眼前的粥碗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