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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巴什圖猶豫著,遲遲沒有回答。
&esp;&esp;白羨魚有些急了,道:“我有豐厚的條件。”
&esp;&esp;闖入這所宅院的歹人也有些著急。
&esp;&esp;如果再問不出什麼,恐怕就會有人來了。
&esp;&esp;“你這老太太,可真是嘴硬。”院子裡躺倒著兩個人,看穿著打扮,一個是護衛,另一個是廚娘。
&esp;&esp;院門緊閉,屋門虛掩。屋內,兩個蒙面男人把一位婦人捆綁在桌腿上,厲聲訊問。
&esp;&esp;老婦人緊閉著嘴,一言不發。
&esp;&esp;“快說!”蒙面男人急了,“不說林鏡在哪裡,我就剜了你的眼睛。”
&esp;&esp;他手中的匕首已經划向婦人的眉毛,一道鮮血順流而下,滴在婦人整潔的衣服上。
&esp;&esp;“我不知道。”婦人終於開口,“你們殺我,最好別留下證據。不然我那兒子,就算是死,也會把你們殺了。”
&esp;&esp;蒙面男人已經審了很久,越來越不耐煩了。
&esp;&esp;他們遵從太子的命令,回京尋找六皇子李璨。找不到。
&esp;&esp;找林鏡,仍舊找不到。
&esp;&esp;只能來找林鏡這個身體不怎麼樣的娘。
&esp;&esp;他可真有本事,小小兵部吏員,竟能請得起護衛,能用得起廚娘。
&esp;&esp;但是這婦人同林鏡一樣,是個硬骨頭,怎麼問都問不出林鏡的下落。
&esp;&esp;“你說不說?說不說?”院子外面傳來誰走著靠近的聲音,男人終於怒不可遏,一掌拍在婦人頭頂。
&esp;&esp;那婦人咬牙悶哼一聲,歪著頭,不動了。
&esp;&esp;“死了?”男人有些慌,去試探婦人的鼻息,旋即迅速收回手。
&esp;&esp;“真不經打。”他給自己找補道。
&esp;&esp;“打死了?”另一人臉色突變,“走,快走。”
&esp;&esp;此時外面傳來推門的聲音。
&esp;&esp;“林小大人,”一個人道,“你在嗎——”
&esp;&esp;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顯然看到了地上昏迷的護衛和廚娘。
&esp;&esp;“回來!”男人叫住同夥,“咱們從後窗跑。”
&esp;&esp;“跑什麼?”那人笑道,“你聽不出來嗎?這是六殿下。我們找到六殿下了!”
&esp;&esp;果然,林鏡在哪裡,六殿下就有可能在哪裡。
&esp;&esp;他們推門出去,見手撐陽傘的男人正站在院門口。
&esp;&esp;風姿卓越、相貌堂堂,眼露冷光的眸子裡,藏著計謀萬千、生殺予奪。
&esp;&esp;“六殿下。”他們齊齊跪倒,“太好了,終於找到您了。太子殿下命我們——”
&esp;&esp;李璨沒有理睬他們。
&esp;&esp;他徑直走近,推開屋門,看到了屋內剛剛死去的婦人。
&esp;&esp;……
&esp;&esp; 歹毒美人
&esp;&esp;婦人被綁在桌腿上,雙腿歪斜蹲踞在地。她身上整齊的粗布衣裳遍佈血痕,頭髮披散一半,垂著頭,了無生氣。
&esp;&esp;李璨心中震驚,手中的陽傘已經掉落下去。他僵硬地站在門口,停頓一瞬,才下意識奔進屋,扶住婦人的頭。
&esp;&esp;她身上尚有餘溫,卻無脈搏。
&esp;&esp;她遺容痛苦,驚駭憤懣。
&esp;&esp;她似乎動了動?
&esp;&esp;不,那是李璨的手抖了。
&esp;&esp;李璨的手抖,心更抖。
&esp;&esp;他想起自己曾吃過這婦人煮的一碗粥,一碟鹹菜。她從門口的木頭上摘來木耳,涼拌待客。
&esp;&esp;她家境貧寒,獨自把林鏡養大。
&esp;&esp;她從不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