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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而皇帝並沒有繼續責備他們。
&esp;&esp;因為皇帝的身體向後倒去,牙齒緊咬嘴唇緊閉,就這麼,昏迷不醒了。
&esp;&esp;殿內比之前還要混亂,高福衝出來,命人去請皇后娘娘,請皇室宗親,請幾位重臣侍疾。
&esp;&esp;葉嬌抓住高福的衣袖,臉色慘白,淚水蓄於眼眶,問道:“聖上!聖上怎麼樣了?”
&esp;&esp;“老奴……”高福反手握住她的衣袖,流著淚咬牙道,“老奴不知道啊。”
&esp;&esp;內侍宮婢慌忙穿梭、太醫惶恐奔走的大殿內,高福的手不動聲色地握了握葉嬌的衣袖。
&esp;&esp;那裡藏著一塊金牌,冰涼堅硬。高福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嘴唇顫抖臉色慘白,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esp;&esp;一日之內,朝中局勢瞬息萬變。
&esp;&esp;大理寺查實太子私藏弓弩,皇帝暴怒之下昏厥不醒,由於太子奉旨幽禁東宮,整個朝廷,落在魏王李琛手上。
&esp;&esp;京都人心惶惶。
&esp;&esp;無數人心中浮現那個想法:“如果皇帝駕崩,由誰繼承帝位?”
&esp;&esp;太子嗎?
&esp;&esp;太子可是犯了私藏違禁軍械的重罪,如果皇帝沒有昏倒,要麼廢太子,要麼就絞死他了。
&esp;&esp;除了太子,還有一位皇后生的嫡子。那麼,是五皇子趙王李璟?
&esp;&esp;似乎也不太可能。因為李璟像一個縮頭烏龜般,好幾日沒有露面。而且聽說他天性蠢笨,沒讀過幾本書。
&esp;&esp;那麼,按年齡數,三皇子李璉?
&esp;&esp;那位還在守陵,京都出了這麼大的事,竟也沒有回來。
&esp;&esp;如此看來,就只有魏王李琛了。
&esp;&esp;他仁孝純正,原本默默無聞,如今監國輔政,做得也很不錯。
&esp;&esp;但是,別的皇子會答應嗎?
&esp;&esp;且不說支援太子的朝臣有許多,就說楚王李策,可是身為輔政皇子,在晉州辦案呢。
&esp;&esp;他,會回來搶奪嗎?
&esp;&esp;“兵部這是在跟大理寺搶奪囚犯嗎?”
&esp;&esp;朝堂上,大理寺卿汪晨明義正言辭,緋色的衣袖因為情緒激動,如水波般抖動。
&esp;&esp;面對汪晨明的質疑,葉嬌照樣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但這裡是大殿,無數雙眼睛盯著她,她只能站得筆直,一動不動。用某種僵硬的回應,表明自己的立場。
&esp;&esp;只不過因為聖上昏厥時她也在場,就被李琛命令參加朝會。
&esp;&esp;葉嬌很清楚,這是讓她背黑鍋呢。
&esp;&esp;但她沒有躲避,她來了,而且在朝臣質疑大理寺審訊結果時,葉嬌開口說話。
&esp;&esp;官職最低的她舉起笏板,說出了別人不敢說的話。
&esp;&esp;“據下官查證,西北軍虎賁校尉王伯堂,曾因在吐蕃戰事中作戰不利,被太子殿下連降兩級。這樣的人,太子殿下怎會視為心腹,差遣他轉移弓弩呢?”
&esp;&esp;“葉郎中是什麼意思?”側坐御座的李琛臉色溫和,沒有說話。可大理寺卿汪晨明有些跳腳。
&esp;&esp;“下官的意思是,”葉嬌道,“大理寺可查,我兵部也可查,就請把王伯堂交給兵部,讓我們也問幾句,一併記在案卷中。”
&esp;&esp;還從來沒有過兵部問案的前例。
&esp;&esp;所以汪晨明說葉嬌在搶奪囚犯。
&esp;&esp;他的眼神充滿蔑視。
&esp;&esp;你一個小小的五品郎中,怎麼也敢質疑大理寺?
&esp;&esp;“就是在搶奪。”一片喧囂中,有人朗聲道。
&esp;&esp;他的聲音像是鬧市中敲響的銅鑼,雖然不夠好聽,卻足夠響亮。
&esp;&esp;“汪大人,”兵部侍郎姜敏微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