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李璋對白羨魚點頭，“白隊長這樣的人才，萬不可埋沒。”

&esp;&esp;有了線索，事情便好查得多。

&esp;&esp;李璋從北地回來，總共送出三件羊皮襖，分別給了四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

&esp;&esp;而皇帝決定推遲冊立太子那日，只見過四皇子魏王。

&esp;&esp;魏王李琛那件羊皮襖，有什麼貓膩？

&esp;&esp;李璋派人去查，只一日，便查到一家裁縫店。

&esp;&esp;魏王家的僕婦，曾帶著一件羊皮襖，把上面的羔羊毛，換成了一斛珠。

&esp;&esp;“什麼是一斛珠？”晉王不關心織物之類，雖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

&esp;&esp;隨從回答道：“是把懷孕待產的母羊宰殺，剖腹取仔，剝胎仔得到羊皮。”

&esp;&esp;“噁心。”李璋喉結微動，想了想又道，“殘忍！”

&esp;&esp;“恐怕聖上也是這麼想，”一邊的幕僚氣憤道，“果然是魏王作怪！”

&esp;&esp;“這不是作怪，”李璋糾正那位幕僚，“這是手段，是他蟄伏多年，終於露出了獠牙。”

&esp;&esp;“殿下決定怎麼辦？”幕僚道。

&esp;&esp;李璋神情舒展地端起茶盞，吹開浮葉，吹得水面起了漣漪，卻並沒有飲茶。

&esp;&esp;他放下茶盞，悠然自在道：“長出了獠牙，自然要掰掉，掰得牽連到筋骨血肉，讓他痛不欲生，跪地服輸。不然呢？他是本王的弟弟，總不能殺掉了事。做錯了事，教導他，才是本王這個哥哥的職責。”

&esp;&esp;他的聲音很溫和，卻莫名森冷，讓人汗毛倒豎、如坐針氈。

&esp;&esp;李璋查羊皮襖的時候，葉嬌在查出入城門的記檔。

&esp;&esp;她查到那塊原本要雕刻挑簷的樟木，再往下查，查所有進出城門的木頭。終於，臘月初一，就在樟木進京前一日，另一塊同樣很大的木頭從安化門拉進來。

&esp;&esp;安化門在明德門西邊，避開了葉嬌日常駐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