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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真懷念她喚自己思思的時光啊。
&esp;&esp;李策被這一聲聲“楚王殿下”逼得只能喊她的官稱。
&esp;&esp;葉嬌已經走出小廡房,眉心微蹙看著李策,有些好奇道:“昨日我說的話,楚王都忘了嗎?”
&esp;&esp;她明明說過不想搭理他,讓他離自己遠點,怎麼今日一大早跑過來,差點就跳到她臉上了。
&esp;&esp;“記得,”李策的目光有些寵溺,“你說你不生氣了。”
&esp;&esp;葉嬌頓時氣結。
&esp;&esp;只記住了半句話嗎?
&esp;&esp;城門已經開啟,武侯們有條不紊地盤查進城百姓或者商旅、使臣,乃至外邦遊人。
&esp;&esp;葉嬌不能再耽擱,只好朝著通行牛馬的側門道:“那就勞煩楚王殿下,去檢查牛馬吧!”
&esp;&esp;嚴從錚此時走出來,也說自己可以幫忙。
&esp;&esp;“好,”葉嬌往牛馬道旁邊一指道,“過車的城門,就勞煩嚴副統領了。”
&esp;&esp;把他們全都打發走,葉嬌終於耳根清淨了些。
&esp;&esp;她走去最正中的城門,一面監督武侯盤查,偶爾也看李策一眼。
&esp;&esp;他做事好認真。
&esp;&esp;每匹馬的褡褳都開啟,仔細看看。見到不認識的兵刃,也檢查一番。一群羊堵住城門,他還幫忙驅趕。有位老嫗扎口袋的繩子鬆了,從裡面跑出兩隻母雞,李策著急忙慌去抓雞,一腳踩在牛糞上。
&esp;&esp;葉嬌忍不住大笑出聲,見李策看過來,又連忙換上冷漠的表情。
&esp;&esp;但是……真的很好笑哎。
&esp;&esp;她別過頭去,憋得肩膀微微聳動,再回頭時,見李策正在盤查一對抱著孩子的夫婦。
&esp;&esp;不知他說了什麼,那男人面紅耳赤地指著主城門,大聲說話,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esp;&esp;葉嬌連忙走過去。
&esp;&esp;抱孩子的女人見到葉嬌,“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esp;&esp;“我知道你是武侯長,知道我們得從主城門下過,但那裡人太多,排隊太久,孩子等不及啊。”
&esp;&esp;女人三十來歲,頭上裹著藍色的粗布,衣衫單薄,懷裡的孩子看起來不足一歲,面板光滑、緊閉雙眼,只有鼻孔撥出的淡淡氣息,能看出是活著的。
&esp;&esp;“你起來,”葉嬌把她扶起來,關切道,“孩子怎麼了?”
&esp;&esp;“凍到了!”女人道,“孩子半夜癔症,跑到屋外凍到了,得趕緊出城看大夫。”
&esp;&esp;“出城?”葉嬌有些疑惑。
&esp;&esp;“是,”女人道,“城外有個專治凍傷的。”
&esp;&esp;葉嬌揚手就要放行,李策卻攔住了他們。
&esp;&esp;“你說這是你們的孩子,”李策道,“不妨說出一處孩子的特徵,比如身上可有胎記,出了幾顆牙齒,有沒有長痣。”
&esp;&esp;“說這些幹嘛?”男人頓時惱了,“這就是我們的孩子!你再耽誤下去,孩子就要病死了!”
&esp;&esp;這句話讓葉嬌也開始懷疑。
&esp;&esp;沒有人會說自己的孩子要病死了,這是詛咒。
&esp;&esp;“給我,”她伸出手道,“讓我看看孩子。”
&esp;&esp;女人猶豫著,卻把懷裡的孩子抱得更緊。男人大聲抱怨,扯著女人,就要偷偷溜走。
&esp;&esp;葉嬌抬手就抓住孩子的襁褓,女人猝不及防間鬆手,李策上前一步半跪在地,接到從襁褓中滾落的孩子。
&esp;&esp;這孩子赫然穿著整齊的寢衣,看做工布料,都比那一對男女好上很多。
&esp;&esp;這不是他們的孩子。
&esp;&esp;抱孩子的男女已經扭頭向城外跑去,葉嬌揮手,嚴從錚立刻帶武侯撲去,把那對男女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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