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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謝過府醫,推開寢殿的門,繞過屏風走到榻旁,掀開用紅布蓋住的聘禮,臉上露出久違的笑,躺倒在床榻上。
&esp;&esp;李策四肢舒展,疲累一掃而空。
&esp;&esp;今日好開心,明日,就可以去見嬌嬌了。
&esp;&esp;她說了,她不生氣了。
&esp;&esp;……
&esp;&esp; 追妻不利
&esp;&esp;終於不用睡在顛簸的馬車或者冰涼的地氈上,李策一夜無夢。
&esp;&esp;晨鐘初響時他便醒了,推開門,寒氣撲面而來,雙手下意識便想往衣袖中蜷縮。
&esp;&esp;每年的冬天,都是李策最難熬的時候。
&esp;&esp;他轉身回去,取一件玄狐大氅披在肩上,又刻意展開,估量了一下大氅的寬度,感覺還可以再鑽入一個人,才放心地出門。
&esp;&esp;走到院子裡,僕人說要傳菜。
&esp;&esp;李策揮揮手道:“不必了,本王出去吃。”
&esp;&esp;他要出去吃,跟葉嬌一起吃。
&esp;&esp;葉嬌一般先去武侯鋪點卯,再到明德門值守。雖然武侯長不必每日都值守,但今日是她復職的第一天,肯定會去主城門待一會兒。
&esp;&esp;李策去西市買了乾縣豆腐腦、鄧家油條,到來思味兒排隊買了豬腳,又另外點幾樣時令小菜,裝進熱炭保溫的食匣,興致勃勃到城門口去。
&esp;&esp;葉嬌果然在那裡。
&esp;&esp;她今日特地描畫了眉眼。
&esp;&esp;細眉彎彎,微翹的桃花眼即便聚精會神,也有幾分朦朧之態。城門簷的初雪還沒有全部融化,襯托得她的臉頰和唇瓣分外豔麗。
&esp;&esp;葉嬌正同下屬說著什麼,連說話時哈出的白霧,都是那麼動人。
&esp;&esp;李策正要抬腳上前,卻見一匹駿馬飛馳而來,白羨魚翻身下馬,手提食匣就往前走。
&esp;&esp;李策叫住他。
&esp;&esp;白羨魚回過頭,看到李策,立刻眉開眼笑。
&esp;&esp;“卑職給殿下請安,我可聽說了,昨日幸虧有殿下及時趕回來,我們武侯長才倖免於難。”
&esp;&esp;白羨魚的臉上帶著幾分逢迎,說起話熱氣騰騰,不由便拉近了他同李策的距離。
&esp;&esp;李策淡淡地笑笑,問:“你們武侯長告訴你了?”
&esp;&esp;“那倒不是,”白羨魚靠近李策,用一種分享私事的表情,低聲道,“卑職偷摸開了一家酒樓,請來的說書先生說,他們正連夜排戲呢。都跟殿下和武侯長有關。”
&esp;&esp;既然不是葉嬌說的,李策便興趣索然。他看一眼白羨魚的食匣,問道:“買的什麼?”
&esp;&esp;白羨魚嘿嘿地笑笑道:“殿下走的時候不是交代了嘛,我們武侯長常常不吃早飯就去值守,讓我每日都好好照顧她。這不?酸湯肉羹,不知道涼了沒。”
&esp;&esp;“你自己吃吧,”李策提起食匣,“今日本王來送。”
&esp;&esp;“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白羨魚討好地退後一步道,“那今日卑職也有口福了。”
&esp;&esp;為了能悄無聲息地消失,白羨魚連馬都沒有騎,就那麼轉身鑽入朱雀大街的人群,頭也不回地跑了。
&esp;&esp;李策這才滿意地轉過身,卻發現葉嬌不見了。
&esp;&esp;他急急地走了幾步,遠遠看到葉嬌坐在城門旁武侯休息用的小廡房內。
&esp;&esp;李策提著食匣進去,見這裡展開一張大桌子,桌案上滿滿當當,擺出十幾樣菜品。
&esp;&esp;李策粗略看一眼,便認出上湯小餛飩、燕窩雞絲、山藥櫻桃羹、肘花小肚、水煎包子幾樣。
&esp;&esp;他定定地看著擺出這些佳餚的人,懷疑對方是不是打劫了御膳房。
&esp;&esp;至於嗎?
&esp;&esp;送頓早餐而已,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