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就這樣一直牽著？”

鬱霖作勢要抱她。

他言語輕浮，行為舉止過分，什麼世家公子，豪門少爺，簡直就是地痞流氓。小瓷忍不住想打人。

“別躲啊。”

鬱霖忙著抓人，來不及關心身後。

“看來你關禁閉沒關夠，還敢玩女人。”

一道冰冷森寒的男聲，打斷了鬱霖即將得逞的動作。

身子僵了僵，鬱霖回頭，看見鬱楓出現在門口，表情閃過驚訝。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才多久……

“我當誰呢，原來是二哥。”

他鬆開小瓷。

小瓷得以喘息，揉著手腕遠離這個變態。

“我不在，你就能欺負這裡的下人了。”

鬱楓疏離冷淡的一句話，同時罵了兩個人。

小瓷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他那，是什麼身份，鬱家下人嘛。她忙著表演驚魂未定，暫時演不了傷心。

比起她的置身事外，鬱霖那，則是要崩裂許多，他險些掛不住臉上那一抹僅存的從容。

鬱楓的意思，他沒權力管老宅裡的事。

“二哥，這裡也是我的家吧。”

鬱永德沒死，他們還沒分家，老宅最後歸誰，都還說不準呢。鬱霖忍不住提醒他，不管鬱氏，還是老宅，他一個人是沒辦法做主的。

鬱楓和鬱二爺一家關係不好，小瓷很早就知道了，那則舊新聞上，三流媒體懷疑，鬱二爺的小兒子是鬱楓害死的。自然，鬱二爺一家，也會這樣懷疑，說不定，訊息還是他們透露出去的。

鬱霖明顯是怕鬱楓的，從他剛才被迫停下，到現在有所收斂，無數小細節都可以表明，他對鬱楓有所忌憚，鬱楓的影響不止在老宅，也在整個鬱家。

小瓷一聲不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視線凝在地上某個點，偷偷關注著場上的雲雨變化。

鬱楓坐姿慵懶，黑眸輕輕抬上，眼底迸發的陰狠，讓人不寒而慄，“眼睛瞎了，就挖掉，耳朵聾了，就割掉。這裡到底是誰的家，你想清楚再回答。”

小瓷聽興奮了。

偷瞥鬱霖的表情，果然很難看。

“你敢……”

鬱霖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

“費洛。”

不會浪費時間，爭論到底敢不敢，他只會做。

做給所有人看。

“等等，我自己走……”

鬱霖強撐到現在，是為了不丟面子，但他不長記性，忘記了他根本惹不起這個瘋子。

人逃了。

小瓷心裡暢快無比。

費洛出門送客，偌大的客廳，只剩鬱楓和自己。對上男人冷戾陰鷙的目光，她嘴角的笑很快癟了下去。

要輪到自己了……

飛快思考了兩秒，小瓷決定先開口，力證自己是無辜的。

“下午在南莊，他看到我了，晚上追來家裡，問我要不要和他談戀愛。”

她握著手腕，不敢揉，怕他覺得自己裝，但明明就是很痛。

鬱楓看了她一會，很晚才開口：“你覺得他是想和你談戀愛。”

冷中帶嘲，語氣裡滿溢嫌惡。

“不是……”

鬱霖已經走了，他還維持剛剛那副兇樣，看來在他心裡，自己沒比鬱霖好多少。小瓷倍感絕望。

鬱霖身後有鬱家，她呢，她什麼都沒有，完全不能決定自己的命。

“那是什麼。”

他非要讓她親口說出來。

小瓷低頭嚥了唾沫，忍下羞辱，尷尬地說：“他想……睡我……”

以為這只是開始，遠不可能結束，但鬱楓幽幽凝眸，突然換了話題：“被他摸哪了。”

這個很好回答。

“手腕。”

她已經很用力在掙脫了。

“把你手砍了，會不會痛。”

不是在說笑，小瓷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對上那雙不帶一絲軟過分幽暗的眼，嘴巴張了幾下，說不出話。

她怕說錯。

那串沉香又回到了他手上，鬱楓漫不經心地說著，最殘忍的話：“你讓他碰，你找死。”

“不會了……”

以後遇到這種情況，她手扯疼了，也會接著扯……

他在教她做事。

不管力量懸殊，誰對誰錯。

他只看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