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還會在這裡?”
鬱楓口吻嫌棄,覺得她說的,都是廢話。
“也是。”
小瓷點頭,拆開一罐蜜餞,隨便扒拉兩片甘草杏肉倒進嘴裡。
“那那個變態呢……”
她在嚼東西,說話有些口齒不清。
鬱楓冷目,嗤聲:“被於熙送進了看守所。”
“啊?不用通知我去做筆錄嗎?”
小瓷疑問。
“第二天一早,他家人交了錢,人被放出來了。”
杏肉嚼到一半,不好吃了。
每到這種時候,小瓷都想求他,趕緊回去和鬱永德認個錯……
這鬱家少爺,他當膩了,可以讓給她。
她可以把胸再裹的緊一些,然後把頭髮剪掉,那樣更像一個男人。
手握權力,呼風喚雨的滋味不爽嗎,他要是沒被放逐,哪還輪得到地方警察背地裡使絆子啊。
“那橫哥……他們也都回家了?”
“嗯。”
忙活半天,受傷的只有自己。
小瓷苦不堪言,把蜜餞放一邊。
“接下來怎麼辦……”
橫哥不會放過他們的。
於熙也不在這了……
他們倆,一個腿殘,一個體弱,怎麼和橫哥抗衡?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住?”
小瓷提建議道。
“我只住這。”
聽他說的那麼絕對,小瓷有了棄車保帥的念頭。
自己是帥,他是車。
“你不走,我走?”
小瓷試探問。
邊問,邊往旁邊躲,免得他聽後不爽,當場掐死自己。
“你可以走。”
鬱楓低眼,情緒不容易分辨,只看得出黑眸正中有凜然冷意。
小瓷點頭,該離開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心軟。
“嗯,那我先走了。”
她站起來出去。
過了一會,倒了杯熱水,又回來了。
時間間隔不超過十秒鐘。
“怎麼不走了。”
鬱楓冷眼看她出去,又冷眼看她回來。
“我是傻的嗎?”
小瓷苦笑,開啟蜜餞罐頭,又吃了起來。
“我要真走了,還沒出門,就被你爆頭了吧!”
鬱楓撩起眼皮,沉聲否認。
“殺人犯法,我只會讓你身上少點東西。”
“……”
小瓷怕了。
“我不走,我沒打算走。”
“我不信。”
鬱楓盯著她看。
小瓷被看的,心裡發毛……明明她真沒想走……
“愛信不信。”她懶得解釋。
“你留下來,會比我危險。”
鬱楓直白地告訴她,看似好心的替她分析利弊。
她能不知道嗎。
小瓷控制住了自己想翻白眼的衝動。
“他們有你危險嗎?我覺得他們沒你危險。”
“你拿他們和我作比較。”
鬱楓冷地反問。
“嗯,這樣我能不那麼害怕。”
他房間裡溫度低,小瓷有些受不了了,跑回去抱了一條小被子過來。
她說完,鬱楓眼神變了些許。
轉瞬,看見她一樣一樣東西往自己這搬,眼底露出銳色。
“你要在我這待多久。”
“很久吧,我今天不上班。”
一個人待祠堂,面對一塊塊寫著名字的牌子,也很恐怖。雖然她在殯儀館,已經練出了膽子。
“誰允許的。”
他沒允許。
“求你了行嗎?求你了。”
雖說是“求”,但小瓷語氣絲毫不諂媚,甚至連表情都很敷衍。
她就是想賴在這裡。
“別得寸進尺。”
鬱楓聲音裡,帶上了狠意。
小瓷逼不得已,起身,一手抱被子,一手抱蒲墊,狼狽離開。
“行吧行吧,晚安晚安。”
過了很久,鬱楓側眸瞥見地上的蜜餞罐子。
他冷嗤,幽邃地收回目光。
……
小瓷好久沒睡整覺了。
自從來了榷東,她的睡眠支離破碎,全靠補覺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