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午衝突後,小瓷再沒和鬱楓說一句話。
她按時送飯,飯到了,人馬上離開,絕不多留一秒。
收碗筷也是,動作利索,避猶不及。
下午,小瓷躺在床上學法語,背完單詞刷習題。
黑框眼鏡壓鼻樑,戴久了難受,她摘掉,揉了會眼睛。這時候,剛過四點。
也學累了,小瓷決定小眯一會。
合上習題冊,人往下躺。
等她再睜眼,天已經全暗了。
她慌忙找手機,看時間,二十點四十八分!
得虧工作的地方就在隔壁,不然,她肯定遲到。
這遲到,會扣工資,不如直接請假。可她偏偏,上午和傅館長說好了,今天晚上覆工……
小瓷跑去廚房,裝了兩個西紅柿,放在鬱楓窗臺上。
“晚飯。”
言簡意賅,說完直接走了。
很晚了,這麼晚不關窗戶,冷風倒灌,寒氣逼人。房間裡溫度雖然不至於零下,但也不超過十度。
鬱楓身上穿的不多,最外面是一件灰色開衫毛衣。
他掃了眼,窗臺上的西紅柿,沒有過去拿。
她沒膽子賭氣不做飯。
拿西紅柿應付他,只可能是——
睡午覺,睡過頭,來不及做飯,還非要去上班,連自己晚飯都不能解決。
……
麻子婆婆去世,小瓷再寫輓聯,心裡多了兩絲以前沒有的惆悵。
也許,是該認真對待這些輓聯。
不可以不尊重。
這次,小瓷花了四個小時,寫了三個廳,一直到凌晨一點才離開。
離開後,她先去了儲物間,把上次寄存的桂花糕扔掉。
桂花糕發黴長毛,把整個儲物櫃都給汙染了,小瓷收拾了好一會。
中途,她出去丟垃圾,不小心偷聽到——
“她人呢,今天才三個廳,都這個點了,還沒忙完嗎?”
是何碧的聲音。
她說的,好像是自己。
小瓷站在死角陰影裡,背靠白牆,斂神放輕呼吸。
“不懂,估計快了吧。你說事,在裡面和我說啊,外面冷死了。”
咔噠,有火機開合的聲音。
貝英傑點了一根菸。
“切,我們說的話能被別人聽見?”
何碧語氣悻然。
貝英傑笑:“我們說的話,有什麼,是不能被別人聽見的?我問心無愧嗷,別亂扯上我。”
“哎,我發現你這人真的很不要臉。”何碧:“那天晚上,橫哥在找她,是你不讓我告訴她的,這還問心無愧?”
聞言,小瓷恍然大悟。
原來那天,何碧欲言又止,是想說這件事。
沒看出來,貝英傑報復心這麼重。
見死不救也就算了,還攔著何碧,不讓她通風報信。
“我是為你好,怎麼最後變成,我阻止你救人了呢。你要真想去,誰攔得了你?”
貝英傑冷笑:“再說,她不沒事嗎?人好端端的,今天也來上班了。”
何碧:“怎麼會沒事?她一連請假這麼多天。”
貝英傑:“請假這麼多天,也可能是她累了想休息啊。”
何碧:“拜託,她才來上班……”
昨天,小瓷在殯儀館陪麻子婆婆,沒碰到貝英傑和何碧,他們正巧不值班。
錯過了見面,他們以為她今天才出現。
貝英傑:“事情都這樣了,多糾結也沒用,等會你問問她,這幾天她都幹什麼去了。”
何碧嗔罵:“你怎麼不問?”
貝英傑笑:“她都拒絕我了,我問,顯得我對她還有心思,造成誤會怎麼辦。”
何碧:“這就不:()失寵養女白天裝乖,入夜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