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年被迫穿上白襯衫,臉色肅沉。
“不錯,要不要搞個髮型。”
小瓷故意這麼說,顯得她很在乎。
她喜歡看這張臉露出吃癟的表情。
“不用。”
想也沒想,冷道年直接拒絕了。
“哦,那等一下,我馬上弄好。”
小瓷到了最後一步,塗口紅。
塗完,她照鏡子,撥弄兩下頭髮絲,扯起唇角笑笑。
妝造還不錯,假結婚她也要留下好看的照片。
“走吧,我們去結~婚~”
她玩味說出最後兩個字,眼神挑釁。
冷道年黑著臉,和她一起出門。
民政局門口。
他說:“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小瓷輕笑,搖頭,拿走他手裡的身份證。
“我不反悔,你也不能反悔。”
冷道年抿唇,眼底凜然一片,“這樣做,只會惹怒他。”
小瓷不在意,“不這樣做,他也看我不爽。”
一陣死寂的沉默。
冷道年不懂,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沒有婚前協議,她能得到他財產的一半。但以鬱楓的行事手段,他絕對不會讓她得逞。
所以,錢不要想了。
那剩下的,她能得到什麼……
“別想了,快點和我進去吧。”
小瓷走兩步,回頭催促。
這天週三,民政局沒什麼人,他們來的早,是頭一對。
先是填資料,拍照,緊接,工作人員過來核對資訊,詢問他們是否自願。
“自願。”
小瓷二話不說,應答了。
輪到冷道年,他陷在沉思裡,工作人員多問一遍,才回過神。
“……自願。”
他唇齒間溢位一聲沒撤的抽息,微不可聞,只有小瓷能聽到。
她同樣臉色一般,看著工作人員把鋼印敲下,讓整件事徹底沒了迴旋餘地。
兩人從民政局出來,都沒有再開啟各自手裡的結婚證。
小瓷走在前面,下臺階後轉身,伸出手,使了個眼色。
冷道年神會,冷著臉把手裡的結婚證遞給她。
“回去睡覺吧。”
小瓷比他快一點接受自己已婚的現實。
三月,草長鶯飛。
兩個第二人格,在民政局完成了一場以恨為名的交易。
現已塵埃落定,無法反悔。
……
小瓷同樣一晚沒睡,加上緊張刺激的計劃,她再醒來,喉嚨啞成公鴨嗓。
“不好意思,我睡回籠覺睡過頭了……你、想、吃、點、什、麼?”
說話費勁,幾乎是說半句,歇一句。
而面前的男人,和她形成了鮮明對比。
鬱楓神采奕奕,完全不像只睡了三四個小時的樣子。
他從容喝茶,瞥一眼,冷嘲:“難聽。”
誰感冒,嗓子啞了,說話好聽?小瓷確定他在找茬。
本來該生氣的,但今天,她擺了他一道。
她很期待,他知道那天的表情。
竊爽代替憤怒,小瓷平復好心情,去廚房磨刀切菜。
鬱楓感受到了她的愉悅。
不知所起,他眼底劃過一道狐光。
沒想自己會睡這麼久。
冷道年給他留了便箋。
上面只有四個字。
[深夜失眠。]
小瓷沒再因為私密照的事情受困擾,這幾天休息的不錯,身體很快恢復了。
她打算找個時間,和馮千朵換回自己的手鍊。
“你送我的手鍊……多少錢?”
小瓷查過官網後,發現這事相當棘手。
首先,她找不到同款項鍊。
其次,她錢不夠,只買得起基礎款……
言而無信,道德的譴責,她承受不起。
“你覺得,你值多少錢。”
鬱楓眼神幽暗,帶著說不出的危險。
小瓷沒心情和他開玩笑,隨便說了一個價格:“三萬?”
太便宜,想他也送不出手。
太貴,她在他眼裡不值這麼多,越是痴心妄想,越是自取其辱。
鬱楓冷笑,沒有說具體價格,從一而終的威脅:“找不回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