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正一開始還抱著看戲的心態呢,心裡想著林福和林安平日裡交情挺好的兩人,這會兒因為自己的決定鬧起彆扭來,倒還挺有意思的,就找了個椅子坐著,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倆一來一往地說著。
可林福這話一出,頓時就不淡定了,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眉頭緊皺,佯裝生氣地說道:“林福!我還在這呢?你們就這麼編排我?怎麼著,還想著敲暈我帶走啊?”
林福一聽,這才反應過來家主還在跟前呢,剛剛氣過頭就都說出來了,趕忙誠惶誠恐地躬身行禮,說道:“家主恕罪啊,我這是一時心急,口不擇言了,絕沒有編排您的意思,只是太擔心您的安危了,所以才....才說了那些渾話,還望家主大人大量,莫要怪罪呀。”
林安也趁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家主,福哥他就是太著急了,所以剛剛才失了分寸,下次他絕對不敢當你面說的,你別往心裡去呀。”
林元正看著他倆這副模樣,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行了行了,我又沒真生氣,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但是有些事我們可以逃避,有些事是絕對不能退讓的。”
“林福,你也別怪林安了,他是聽我命令列事的。你們先去把馬車裡的東西都收拾好,我先去後宅看看。”
林元正一邊說著,一邊抬腳朝著後宅的方向走去,只是才走了沒幾步,突然想起林安剛說的話,不禁有點哭笑不得。
心裡暗自琢磨著,這林安啊,還想著有下次呢,難道還盼著再出現這種讓人兩難的情況?
而且聽那意思,不當面說了,難道以後要改在背後偷偷謀劃了?
林元正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雖說這四大管事,平時都精明能幹,但是那份質樸的忠心,卻也讓他的心裡倍感親切。
也正是身邊有這樣的人在,日子也才過得有趣味嘛,想著想著,林元正又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笑聲在這宅院裡的迴廊間輕輕迴盪著。
而此時,林福和林安、林壽、林康正在忙活著收拾東西,林安從馬車搬下來一大壇的酒精,累得氣喘吁吁的,嘴裡還在和林福唸叨著:“福哥,你說家主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呀,我這心裡總覺得有點深奧,是不是家主還沒消氣,不會回頭找我算賬吧?”
林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啊,就別瞎琢磨了,家主都說了沒生氣,那就是沒生氣唄,不過你可得長點記性了,以後做事多考慮,這次算你運氣好,再有下次你就自己領家法吧。”
林安連忙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肯定注意,肯定不會再讓家主身處險境了,你就放心吧。”
“林安,這罈子裡裝的是啥?怎麼酒味那麼濃烈?”林康剛搬完藥材,看林安搬得辛苦過來搭把手。
林安驕傲的解釋道:“嘿嘿,你們不知道了吧,這是家主帶著我們製作出來的消毒的酒精。”
“酒精?那是不是烈酒?讓我嘗一口唄。”林壽平時就喜歡喝幾口,剛剛聞到酒香味就有些嘴饞了,這會還沒等林安解說完,迫不及待地上前就想喝兩口,解解饞。
林安聞言,連忙抱著酒罈躲開林壽伸過來的手:“這可千萬喝不得,聽家主說這酒精喝一口,身體都會出問題的,而且這酒精還有大用呢,可不能讓你糟蹋了。”
林安一五一十的給三人好好解釋了一番,只是三人聽完後,微微有些皺眉,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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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宅裡,林清兒突然站起身來,有點發愣,手上的製作孔明燈都掉到了地上,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與驚喜,整個人就愣在了那兒。
秦怡見狀,好奇地問道:“清兒姐,你怎麼了?”她放下手中的紙張,走到林清兒身邊,撿起掉在地上的孔明燈,順著林清兒的目光看向門外,卻沒發現什麼異常,心裡愈發好奇起來。
“小怡,我剛好像聽到家主的笑聲了,你聽到了沒?”林清兒微微皺著眉頭,臉上帶著幾分不確定,可那眼中閃爍著期待卻怎麼也藏不住。她豎起耳朵,似乎還想再捕捉那熟悉的笑聲,來印證自己剛剛並非是幻聽。
秦怡聽了這話,也是一愣,喊停了在場其他人的噪聲,趕忙也仔細聽了聽,可這會兒周圍靜悄悄的,哪還有什麼笑聲呀。她搖了搖頭,說道:“清兒姐,我沒聽到呀,會不會是你聽錯了呀,這宅院裡有時候奴僕丫鬟說笑,聲音傳過來,說不定就容易聽錯呢。”
林清兒卻不太相信自己聽錯了,她輕輕咬著嘴唇,說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