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榮軒聞言微微一怔,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目露兇光,一字一頓地說道:“什麼破刺史府,要是膽敢破壞這門生意,我定讓他們家破人亡!我王家可不會怕他們!”
“沒錯,那個狄刺史要是敢壞我們的生意,我就讓族裡彈劾他,讓他這刺史也沒法再混下去,就算是那狄家的人出面都不行。” 盧雲孝惡狠狠地道。
李宏毅神情嚴肅地說道:“這些小事,康管事無需擔憂,我趙郡李氏也能輕鬆拿捏那刺史府,我們地契手續完備,這門生意也並非什麼胡作非為之事,那刺史府剛想發難,我李家就能讓他就此滾出官場!”
林康對此早有預見,一切皆在家主的掌控之中,乃是驅虎吞狼之計。林家膽敢拋開官府,涉足這煤炭生意,並且不惜與幾位世家少爺合作,定然是有備無患,絕不會輕易被刺史府的插手所阻撓。更何況這是阻擋他人財路之事,何況還是這些世家的旁系子弟,為了能在主家面前有所表現,誰若膽敢阻礙,那必然是不死不休的態勢。
“既然如此,那我林家也放心了。” 林康舉起酒杯,滿面笑容地勸酒,“莫要讓那些煩心事攪擾了咱們的興致,來,咱們共飲此杯,慶賀咱們的生意昌盛興旺,各位少爺皆能得償所願!”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王榮軒放下酒杯,豪爽地說道:“有林家與咱們攜手並肩,這生意必定能夠日進斗金!” 盧雲孝也緊跟著附和:“沒錯,屆時在家族中的地位定然會節節攀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康的臉上泛起了微微的紅暈,說道:“各位少爺,往後的日子漫長著呢,咱們必須緊密合作,萬萬不可產生嫌隙。” 李宏毅點頭應道:“那是必然,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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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洛郡,在林家那隱秘的堡壘之中。
林清兒望著林元正大汗淋漓地奮力揮動著手中長槍,心中有些不忍,出言勸說道:“家主,您歇息一會兒吧,天氣這般寒冷,千萬別受了風寒。”
林元正聽聞此言,手中長槍順勢挽了個絢麗的槍花,以此卸去力道,而後緩緩收勢,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撥出的氣息瞬間化作一陣朦朧的白霧。
林清兒見此狀況,急忙將抱在懷中的大裘衣輕輕抖展開來,動作無比輕柔地給林元正披上。林元正緊了緊身上的裘衣,感受著那一絲溫暖,微微一笑,說道:“別擔心,我心裡有數的。”
林元正看到林清兒的髮梢沾染著些許雪花,笑著繼續說道,“清兒,你怎的不在屋裡候著,外面如此寒冷,要是把你凍壞了,我到哪裡去找這般可人的貼身侍女啊。”
林清兒聽了這話,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嬌嗔道:“家主就會拿清兒打趣,清兒擔心家主,哪裡還顧得上冷不冷。”
林元正看著她羞澀的模樣,心中一暖,說道:“你這丫頭,倒是一心向著我。只是我若累壞了你,可就於心不忍了。走,我們去屋裡吧,外面風雪大。”
屋裡燃燒著煤炭,地上還設定了取暖的地龍,一進屋裡,暖烘烘的,只不過林元正可不敢即刻將大裘衣脫掉。
他深知這冷熱交替太過劇烈,容易染上風寒。林清兒伶俐地倒了杯熱茶,遞到林元正手中,說道:“家主,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林元正接過茶杯,輕抿一口,讚道:“還是清兒貼心。”
稍作休息後,林元正的氣息逐漸平穩,他緩緩脫下裘衣,掛在一旁的架子上。目光落在屋內的一處書架上,若有所思地說道:“清兒,那學堂如今如何了?”
林清兒微微欠身,回答道:“家主,學堂一切安好。如今請了專門的夫子教授明經科與明經科,那些學子們也勤奮好學。”林清兒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林元正微微一愣,“發生了什麼事嘛?有話就說吧。”
“家主,沒什麼事,只是清兒不太明白,為何只讓夫子教授這明經科與明經科,如今朝廷好像沒有開科舉的舉措,我們此舉是否有些操之過急了?而且為何還總讓夫子出題考核學子們?”林清兒睜著一雙疑惑的眼睛,滿是不解地望著林元正。
林元正看著林清兒,微微一笑,說道:“清兒,你可曾聽過‘未雨綢繆’一詞?科舉乃是朝廷的掄才大典,即便今年不開科舉,然而我堅信遲早都會開啟。讓學子們現今便開始準備,方能搶佔先機。”
“林家若欲在朝堂之上佔據一席之地,這明經科與進士科實則乃入仕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