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斷脊之犬還能有今日這般的雄心壯志?”
金大茂聽到秦弛的話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問道:“秦大人,你此話是何意,為何要言辭冒犯我主?”
秦弛盯著金大茂的眼睛說道:“金大茂,別裝了,遼陽王自從爭汗位失敗之後,沉溺酒色十幾年,還能有今日的雄心壯志想要奪取遼西?讓我猜一猜,你背後真正的主子恐怕是遼陽王那個大王子,你們那個徵東元帥府的達魯花赤博日格德,我猜的對嗎,金先生?”
金大茂面色一變,不過並沒有回答,秦弛則接著說道:“博日格德是你們遼陽王明裡帖木兒的長子,不過按你們蒙古人幼子守家的傳統,恐怕他想順利繼承遼陽王的王位也是不易吧,所以也想著拿下遼西這個機會鞏固自己的地位,我猜的不錯吧金先生?”
金大茂依舊不正面回答秦弛的問話,只是面色陰沉的問道:“秦大人,事已談完,小人能否告退了,遼陽王還等著我這邊的回信!”
秦弛見此也不再為難,抬手做了個請便的手勢,金大茂快速行了一禮,轉身走出了秦弛的書房,金大茂走後,秦弛面帶笑容的飲了口茶,隨手拿起一本《莊子》看了起來,當看到天運篇中‘故西施病心而顰其裡,其裡之醜人見之而美之,歸亦捧心而顰其裡。其裡之富人見之,堅閉門而不出;貧人見之,挈妻子而去之走。彼知顰美而不知顰之所以美。’這段時,秦弛不禁輕笑出聲。
另一邊金大茂從後門出了秦府,臉色陰沉的鑽進馬車,馬伕立刻輕揚馬鞭,馬車緩緩啟程,昏暗的車廂內,金大茂忽然收斂了陰沉的臉色,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金大茂心中暗道:“這些只知道勾心鬥角的漢人,總愛自作聰明,他們只想著遼陽王將大王子派去了苦寒的徵東元帥府,就想著一定也是寵溺幼子想著廢長立幼,殊不知遼陽王從沒有這個想法,大王子一直是繼位的不二人選,自己這些人也是遼陽王交給大王子管轄指揮的,這些自以為是目空一切的漢人,早晚要為他們的自大付出代價!”
半個月後,廣寧城,俺巴孩在原先齊格奇的府邸中縱情享樂,這一個多月來,俺巴孩一直留在這裡,還不斷從瀋陽向著廣寧調撥糧草軍馬,想著要給燕行雲一些教訓。
俺巴孩這幾日心情不錯,手下的兵馬糧草已經調撥到位,馬上就能啟程進攻錦州,就算拿不下錦州這座重鎮,也要將燕行雲困在城中十天半個月,出一出心中的惡氣,為此,俺巴孩今日讓手下找來了十幾名舞女在齊格奇原來的府邸中設宴宴請自己手下的幾名大將,眾人正在喝酒享樂間,客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一名壯漢帶著十幾名扈從徑直闖進了大廳之中,將舞女們瞬間衝散,一旁的樂師們見此也趕忙停下了演奏,面帶驚恐的看著來人,心中暗暗驚詫,究竟是誰敢在這個時候擾了俺巴孩的宴席。
俺巴孩正喝得興起,突然聽到樂師的演樂停了,才抬頭看向大廳,只見一群人正大踏步的向前,俺巴孩一時沒看清來人,頓時大怒,拍案而起,剛要破口大罵,來人已經走到近前,淡淡的看了俺巴孩一眼,俺巴孩這才看清來人,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來人正是遼陽王的大王子,徵東元帥府達魯花赤博日格德。
俺巴孩的酒瞬間醒了,急忙從桌案後面走出,站到下面,其餘幾個參加宴請的蒙古大將也及時的站到了俺巴孩身後,幾人整齊的右手撫胸向博日格德行禮,博日格德坦然地在俺巴孩的座位上坐下,將俺巴孩用過的酒碗中剩餘的酒水倒掉,然後伸手拿過酒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後一飲而盡,隨後拿起桌上的小刀,割下一塊還冒著熱氣的烤羊腿,扔進嘴裡大口的咀嚼起來。
俺巴孩見此,急忙揮揮手,將其餘幾位將軍和那些舞女樂師統統趕了出去,屋內只剩俺巴孩和博日格德帶來的護衛們,俺巴孩走上前去,為博日格德倒滿一碗酒,才問道:“王子殿下,您怎麼來了?”
博日格德都沒正眼看向俺巴孩,接著用手割著眼前的烤羊腿說道:“把你的人全都給我撤回去,廣寧依舊只留五個千戶!”
聽到博日格德的吩咐,俺巴孩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疑問,立刻低頭領命,這種態度終於令博日格德露出了笑容,抬手拿起俺巴孩倒滿的酒碗喝了一口,俺巴孩見此也是鬆了一口氣,俺巴孩想過自己冤殺齊格奇的行為可能會找來遼陽王的斥責,但他沒想到博日格德這位大王子殿下會親臨廣寧,這幾年,這位大王子殿下一直位於北方奴兒干城的徵東元帥府,在那裡整合鎮壓野人女真的勢力,所以當這位大王子殿下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俺巴孩著實是有些擔心自己的腦袋,這位大王子殿下若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