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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哪門子官

郝文通再怎般打太極,也改變不了他貪汙受賄的事實,證據可都在阿四手裡攥著呢。至於宋長文嘛,阿四倒是有了新的認識。

此人薄情少義,頗有些臣府,比腦子被門擠了的翟榮可要危險多了。

宋家樹大根深,與當朝樞相趙為民同坐一條船,南宮義想借鹽引一案整頓江淮官場,宋家恐怕會被輕拿輕放。

如果淮幫倒戈,興許能拿到搬倒宋家的鐵證。

阿四摸出寧紅妝的武德司腰牌,扔到了宋長文和郝文通面前,笑著問:“郝大人,這位宋公子大言炎炎構陷在下,他指控之罪,江寧府可治得了?”

郝文通瞧著桌上的那塊腰牌,心快涼到了谷底。上京城早就傳出官家意欲整頓吏治,率先拿淮幫開刀。欲成此事,武德司是不二的選擇。武德司的人到了江寧,這件事郝文通也有所耳聞,淮幫三當家被殺一案遲遲未能瞭解,便也佐證了這一點。

正因如此,在江寧風波皺起時,郝文通選擇急流勇退,能避則避,並且欲淮幫儘可能撇清關係。

知府薛安國愛如何鬧騰,便由著他,郝文通則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可他沒有想到,麻煩終究還是找上了門,更沒料到,眼前這個有些稚嫩的少年竟然是武德司指揮僉事,四品官,比他這個江寧府通判還要大一級。

想到方才自己差官家試探阿四,合謀要讓翟榮為首的淮東子弟大出血一事,郝文通快臊得不行了,也不管宋長文作如何想,連忙堆笑道:“原來是武德司的指揮僉事大人,失敬失敬。且不說大人並無罪過,便是有罪,也輪不到小小的江寧府過問。”

郝文通踹了身旁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的江寧府推官一腳,讓其給阿四騰出位置,鬼使神差的又補了一句:“江寧府不行,揚州府也不行,便是淮南東路和江南東路的路道司也是不行。”

阿四蹲身在宋長文面前,饒有興致的盯著對方,一臉揶揄取笑之意,“宋公子,你聽清楚了嗎?”

“武德司監察天下,為官家耳目,更該克己奉公,豈能濫用私刑。便是對簿大慶殿,本公子亦無可懼。”

宋長文早已查明阿四的身份,一個欺世盜名的蟊賊,他還不放在眼裡。他迎著阿四的目光,發出兩聲冷笑,“倘若有人假借武德司之名,幹違法亂紀的勾當,郝大人,又當如何處置?”

郝文通微微愣神,盜用武德司指揮僉事之身份,哪怕只是狐假虎威,並未犯下惡行,按照大炎律,亦是殺頭重罪。試問天下人,誰有這份膽子,何況那腰牌貨真價實。

宋長文這小子,竟敢質疑武德司指揮僉事大人的身份,還真當本官是傻子不成。

郝文通心底腹誹道,他知道隨著宋長文對其稱呼的轉變,與宋家的交情便有了裂縫,日後想要修復是絕無可能了。不過與得罪武德司相比起來,與宋家斷交也算不得要命之事。

郝文通正欲表態,調息一半的翟榮卻又不合時宜的湊了過來,他將那封驗證阿四身份的書信拍在郝文通面前,揶揄道:“郝大人,你想攀高枝,待看清楚身份了也不遲。”

“翟榮,注意你的身份!”

郝文通瞪了翟榮一眼,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若非是看在翟通天的面子上,他早就差人將這個混賬東西給安排個罪名,扔進江寧府死牢,秋後問斬了。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書信,再抬眉看了看神色平淡,絲毫不見慌亂的阿四一眼,心裡有些犯難。

翟榮和宋長文這兩個自以為是的黃毛小子,還真給本官出了個難題。

倘若這封書信證實宋長文所言,那本官豈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坐實翟榮所指的攀高枝之嫌,丟了麵皮,威嚴掃地,滿城的百姓將如何看待自己,日後還如何治理江寧?

反之,如果書信並非鐵證,抑或這位少年郎確是武德司的指揮僉事,那本官看了書信,豈不是與武德司結下樑子,以後定會遭到武德司的報復,流放外地不無可能。

看,還是不看,這是一個要人命的問題。

“郝大人,你若真懷疑在下的身份,不妨看一眼。”

阿四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桌案上的書信,心裡也慌得緊。然而見郝文通猶豫不決,他心裡反而有了些底氣。

這不就是炸金花博弈,拼的就是一個膽大唬人,辣塊媽媽的,賭桌上,我還沒怕過誰。

“兩位大少爺還真是手眼通天吶,連武德司裡都安插了自己人。呵呵……郝大人,在下也要提醒你一句,武德司是官家的耳目,官家最是忌諱什麼,想必以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