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左旋,“那個少年對Léo很重要,看得出來他對他尤其關心。我意外救了他,讓Léo進一步放鬆了對我的戒備,並且心生感激。”
“這樣看來,你的任務進行得很順利。”
陶桉低低地“嗯”了一聲。
左旋輕笑,“怎麼了,順利還不好?”
陶桉放下手中的換洗衣物,在床前緩緩坐下,垂頭,捂上臉沉默。
“你該不會是……對他也生了感情,動心了?”
左旋皺眉頓了頓,繼續道:“還是,有了負罪感?”
陶桉露出眼睛,語氣透著低沉,“利用,欺騙,最後還要置他於死地……”她說著,忽然笑了笑,“這樣的事我真是第一次幹。”
“於心不忍,結果就是更多的人死於非命。”左旋道。
陶桉點著頭,“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
“你放心,不會影響我的任務。”
左旋抱起雙臂,點點頭,語氣染上揶揄調侃,“這我倒信,不過,你對別的男人是不是太上心了?”
陶桉瞥她一眼,讓她“不要再開玩笑”的意味很明顯。
左旋笑著轉眼,起身,不再多說,“行了不打擾你洗澡休息了,午飯我叫你。”
“嗯。”
看著左旋出了房間,陶桉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摘下頸間的項鍊,多看了兩眼,然後放下,拿起一旁的衣服去了洗漱間。
……
正午,左旋準時叫她下樓用餐。
在餐廳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她才找到左旋在電話裡報的位置。
“這裡是自助餐,我按照你的口味挑了幾樣,想吃什麼你自己再去拿。”左旋跟著放下剛取來的餐盤來到眼前。
陶桉看了看,點頭在對面坐下。
“怎麼選了這麼不好找的地方?”
“安靜,安全,方便說話,大堂人多口雜,心煩。”
陶桉接過餐盤輕笑了一聲。
“對了,我一直有個疑問,沒來得及問你。”她叉著一塊披薩,突然道:“委內瑞拉任務期間,你來非洲不光是為了祁言爵吧?”
左旋扯了張紙巾擦餐具。
陶桉繼續道:“那個時候你就已經聽說黑非洲有了情況,你是來探風的?”
左旋喝了口咖啡,笑,“你怎麼想到的?”
陶桉勾唇,“你什麼時候那麼黏過祁言爵?”
這話雖然玩笑的成分大了些,因為陶桉已經知道他們來這裡的其他原因,但左旋不粘祁言爵是事實,總體來看,她黏陶桉遠大過祁言爵。
“沒錯,那時組織只是發現了可疑之處,尚不確定,所以我藉機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