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後,陶桉和江年、Eiffer、陶禛一起去了荷蘭海牙監獄探視。
Eiffer答應Naum要帶陶禛一起去看他,他是父親,理當知道讓女兒交付真心、託付終身的是一個怎樣的人,而陶禛也一直想拜訪他,出於禮數他也應該來見Naum一面。
剛好,陶桉要來看望Leaf,江年有時間就陪她一起過來了,撤離查德之後,江年就一直沒有見過他。
Naum見到陶禛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是一個沉穩可靠的人,他看向Eiffer的眼神充滿關懷和寵愛,Naum一看就明白,他懂這樣的眼神。
看著眼前的他們,Naum眼裡逐漸開始溼潤,但他卻笑著,他很開心。
開心女兒終究沒有因為他的錯而一直怨恨他,開心她願意帶陶禛來見他,開心女兒可以遇見一個懂她、憐惜她的人。
“謝謝你來看我……看得出來Eiffer很依賴你,你們的感情很好。Eiffer是一個堅強但又脆弱的女孩,她很善良,又是個感情很真摯的人。她經歷了很多,有過讓她十分痛苦和傷心的日子,很慶幸她挺了過來,又遇見了你。年輕人,希望你能給她一個安穩的家,讓她之後可以幸福、快樂,不要像我一樣給她帶來傷害,讓她痛心。作為父親,我感激你,懇請你,也祝福你們……”
他對陶禛說。
一旁的Eiffer聽後紅了眼圈,淚水打溼了眼眶,再落下。
陶禛幫她擦去眼淚,然後緊緊牽住她的手,目光深沉地對Naum承諾:“您放心,我會一生愛護她,永遠珍惜她。”
……
探視完Leaf的陶桉和江年來到外面等他們。
“他好像長高了,沉穩了不少。”下著臺階,江年溫淡道。
“嗯,少年人嘛,成長期,一個階段一個樣。”
江年淡淡一笑,“你之後怎麼打算,真要帶他回國嗎?”
“當然,我會讓他入中國國籍,也一直在讓他學習中文。”陶桉說著,兀自笑了笑,“我還幫他想好了一箇中文名,就叫陶葉,葉子的葉,和我陶家人的名字也很搭,你覺得怎麼樣?”
江年點點頭,“你覺得好自然好。”
陶桉笑著插上了口袋,“陶家房間多,他住哪層都可以。哦對,他要是更願意和我們住在一起,四合院也要給他留出房間來,我看後面的合院不錯,環境雅緻又安靜,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嘛,應該給人家留出些私人空間!”
江年看向她,目光寵溺的應聲:“嗯,都聽你的。”
……
十二月中旬,陶禛和Eiffer領了證,在三亞舉行婚禮。
Eiffer喜歡海,十二月的海南椰林樹影,熱浪如舊,不同於北京的凜冬,是更容易讓她有幸福感的地方。
婚禮那天,親朋好友都來了,陶含之安庭次、左旋祁言爵、江南洛煙,還有顧婉和江錦城。
在Eiffer的勸說和調和下,陶禛和顧婉的關係終於有了緩和,陶禛漸漸開啟心結接受顧婉,也帶Eiffer一起去上海看過她,母子倆的聯絡慢慢多了起來。
那些曾經的恩怨和心結終究化解,看著兒子西裝革履的新郎模樣,顧婉坐在下面欣慰的溼了眼眶。
她很感謝Eiffer,解封了橫亙在他們母子之間多年的冰霜。
婚禮儀式很隆重,寬闊的觀禮區座無虛席,場景佈置是陶禛親身設計的,色調是極盡浪漫純淨的藍白,儀式區是微縮的鯨魚形狀,面朝大海。
伴娘自然是左旋和陶桉。
酒店樓上的新娘房間,她們正在陪著Eiffer。
“結個婚真麻煩,除了等就是忙,還要沒完沒了的換衣服!”左旋靠坐在梳妝檯旁,有些不耐煩的抱怨著。
看了眼身上的伴娘服,她的眉頭更深了:“Eiffer穿也就算了,我和陶桉為什麼也要穿?”
陶桉正在梳妝檯旁耐心的給造型師遞梳子化妝用具,聞言看向左旋:“今天你是伴娘能不能有點兒耐心,這伴娘服是Eiffer特意託人定製的,儘量按照你的風格設計的,你還挑三揀四!”
伴娘服色調是淡藍,兩件各有風格,是Eiffer花了心思提前幫陶桉和左旋定製的禮服,也算是送給她們的一份禮物。
聽左旋抱怨,Eiffer透過梳妝鏡默默笑了笑,“忍一忍,也就一天,下午你要是實在穿著彆扭可以換一身。”
左旋收了收唇,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