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樣子,對阮玉琴說:“看看,他們的話,三句不離本行啊,不是說打仗,就是說從前老一輩打仗。”
阮玉琴笑著,說道:“是了,他們在一處,總是說那些我們也聽不懂的事。我家大人只要和我說外面的事,我總是想要睡覺。我和他從江南來到京城,我連雍城都沒有認真逛過呢。”
我安慰她道:“等你腿好了,我同你一起逛,我從前長在雲水窩,也是這兩年才到雍城的,雍城真是繁華得很呢。”
阮玉琴頓時來了興趣,問道:“雲水窩是什麼地方,聽來有些意思。”
我笑道:“哪能和江南相比呢,不過是深山老林罷了。我小時候在那裡長大的,沒事便在山裡抓野兔子,採藥草,剛來雍城時,別人都說月府來了個土包子的小姐,連丫環都在背地裡笑我不知禮數呢。”
我講得興起,阮玉琴也聽得津津有味,在我停頓的間隙,她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說道:“月小姐,你可真有趣,我都想去那個叫雲水窩的地方了。那裡有野兔子,還有沒有狐狸,狼啊什麼的呢?”
我笑道:“狼是沒有,狐狸卻有,天天跟在我身後,可纏人了。”
常雲昇聽到這話,本來笑著的,忽然一下子變了臉色,說道:“只怕是有狐狸精吧。”蘭心堂也笑了,說道:“常兄怎麼話裡,像是帶著酸味呢。我猜這狐狸精是公的吧?”
我們皆笑著,阮玉琴示意我到她面前,又問我喜歡什麼,她這裡還有不少江南的好東西,這是真的信任和喜歡我了嗎?我的心裡一陣狂喜,我說道:“阮姑娘太客氣了。給我一些茶葉,已經很好了。”
我又替阮玉琴開了一副藥方,但是阮玉琴說,藥太苦了,她不想吃藥了。蘭心堂聽了阮玉琴的話,也對我說:“月小姐 ,你再想想法子。”
我還能有什麼法子,他們還真拿我當神醫啊。但是我一臉鎮定,說道:“那我就開一些食補的方子吧,進補得益,也有藥效,只是緩慢些。我再想想,配一味不苦的丸藥,過些日子送來。”
阮玉琴十分歡喜,蘭心堂也對著我千恩萬謝,一臉的崇拜加感恩。這一次,我成功地和他們拉近了距離,我將那一盞茶飲盡的時候,阮玉琴忽然說道:“我叫你月姐姐可好,我小時候,也有一個姐姐的,後來她發高熱死了。從前我病重,也來不及和你說話,今日我們相談甚歡,卻像是故人一般。”
我自是答應,想不到要俘虜一個人的心,也並不難,只是我又有些過意不去,畢竟的目的,也不單純。
我與常雲昇快要離開的時候,蘭心堂還在問:“常兄,你什麼時候娶了月小姐啊,聽說謝家那小子,也對她有意思呢。你不要只顧著為父母報仇,就把這事耽擱了啊。”
我對蘭心堂的印象,頓時翻轉,這個戀愛腦的男子,居然這般可愛。常雲昇低聲說道:“這是自然了。我不會叫墨淵受半點委屈。”
我心頭暖暖的,阮玉琴還叫丫環續茶,我連忙推辭,說有事要離開了。我與常雲昇離開的時候,底下的丫環已經包好了一些東西,大包小包的,全是阮玉琴送的,她可真是大方啊。我卻之不恭,也收下了。
回到府裡,我將禮物一一開啟,發現都是江南特產,有江南的桂花糖,小泥人,茶葉,還有江南名家的字畫,這出手也忒大方了嘛。下一次,我都不好意思空手去蘭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