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玄霜整理被褥的手頓住了。她站直身子,轉身面向姜觀主,恭敬而謹慎地道:“師父做的決定,弟子是不敢有什麼意見的。只是,咱們原本是持戒的女冠,這些年也盡力做了不少善事……之前被人所操控,那是沒法子的事。好不容易逃出棋盤,能為自己做主一段時間,難道還要一路殺過去麼?何況殺的還是手無寸鐵的尋常百姓。徒兒為師父六十年來的嚴格持戒,覺得有些不值。”她小心地抬頭,努力分辨師父的臉色,但易容後的那張臉哪裡還看得出來真實神色。艙房裡的沉默持續越久,玄霜便越覺得心虛。好在,在她忍不住向姜觀主跪下之前,她還是聽到了師父的回答,聲音平緩,沒有怒氣。
“一會吃過飯,把映玉她們兩個也叫過來吧。咱們得議一議,洛京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要被殺頭的那些人當中——到底有沒有可能,真的包括咱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