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無災了?只是這災患暫時還在泗水,汴水及淮河下游一帶,還沒到這條新挖深的潁水罷了。每到夏秋水勢盛時,黃水淮水,皆集於淮水下游入海,西風激浪,白波如山,淮揚數百里中,公私惶惶,莫敢安枕。朝廷也只肯逐年在淮水沿岸人居密集之處,加高几處堤壩而已!須知淮水本無患,其患是黃河帶來的。不治黃,又如何能治得了淮?”語意激憤,語音卻清亮,是個少年郎的嗓音。
兩人忙轉身,只見身後站著一位白衣少俠,約摸二十歲左右,頭戴金冠,衣著富貴,體態風流,若論容貌,可稱蕭蕭肅肅,爽朗清舉。但他此刻眼眶發青,腰袢已無佩劍的蹤影,不是昨日在趙臺渡解劍賭姑娘的白衣少俠,又是哪個?
那少俠向著奚笪端端正正長揖為禮,道:“在下凌楓,洛京人氏。冒昧打擾兩位了。實在是家父曾因治水之任坐罪,是而在下方才聽兩位談論本地水文,才忍不住插口。敢問這位兄臺與夫人高姓大名?仙鄉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