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隸屬於神秘組織傭兵團的歷史研究專家,向那位年輕人娓娓道來:回溯至六千多年前的時光,蘇美爾人在廣袤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辛勤耕耘,他們巧妙地利用四個顯著星座來界定四季的更迭——春之金牛座,夏之獅子座,秋之天蠍座,以及冬之摩羯座。專家的話語中透露出深厚的學識,他繼而說道:“眼下正值秋季,我們的探索自然應從天蠍座啟程。自天蠍座初現天際之時,便已深深烙印上了古埃及的神秘色彩。”
公元前1200年的古巴比倫,射手的形象頻繁鐫刻於城牆與界碑之上,成為了那個時代的獨特印記。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在莫里斯帕克(meli-sipak)出土的界碑上,那射手的形象尤為獨特: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則幻化為駿馬之軀,背部伸展著雙翼,尾部則蜿蜒著蠍子的形態,正彎弓搭箭,蓄勢待發。這一形象,被學者們視為天蠍座與人馬座(射手座)巧妙融合的傑作。
然而,有趣的是,儘管巴比倫人擁有自己崇拜的女蠍神伊什哈拉(Ishhara),但在命名天蠍座時,他們卻選擇了Gir.tab這一稱謂,其中的“tab”竟是對埃及女蠍神ta-bitjiet名字的縮寫,而非採用本土神靈之名。這一細節,無疑為天蠍座的起源增添了幾分異國他鄉的神秘色彩。
時光流轉至1653年的歐洲,一幅古老的黃道十二宮版畫悄然問世,其年代之悠久,甚至可追溯到古巴比倫之前。在這幅版畫中,天蠍座的守護神被描繪為端坐於寶座之上的埃及神靈托特(thoth),其形象為䴉首人身,莊嚴而神秘。這一切,似乎都在訴說著天蠍座起源於埃及,後傳至巴比倫的古老傳說。而巴比倫人,則在此基礎上,進一步豐富了天蠍座在星占學中的深刻內涵。
年輕人聽後,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他提及了在古老中國,天蠍座同樣承載著豐富的文化內涵與傳說。杜甫在《贈衛八處士》中的“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便巧妙地借用了古代天文學的術語,將天蠍座(商宿)與另一星座並提。在中國古代,天蠍座被賦予了更為高雅的稱呼——商宿或心宿,它是二十八宿中不可或缺的一員。商宿,亦稱心宿,與房宿、尾宿共同構成了天蠍座的星空圖譜。而天蠍座本身,則被譽為明堂,象徵著天子佈政的莊嚴之地。
然而,在中國古代占星學的視角下,天蠍座的星宿卻往往與凶兆相連。房宿被描繪為龍腹之形,主兇;心宿則如龍腰,心火旺盛,亦主兇;尾宿則形似龍尾,易受攻擊,同樣主兇。尤其是心宿,因其象徵帝王皇室,故而一旦有奇異天象侵入其位,便預示著皇室或將面臨危機。而能夠進入心宿的,唯有行星,尤其是那軌跡難以捉摸的火星。火星,因其執行軌跡的詭異,被賦予了“熒惑”之名。當火星執行至心宿附近,形成“熒惑守心”的天象時,往往被視為歷史的轉折點。
此時,一旁的陳風正悄悄聆聽著兩人的對話,他忍不住插嘴道:“熒惑守心,似乎與秦始皇有著不解之緣啊。”李玄吟聞言,不禁笑道:“陳風同志,還需多加學習啊。在秦漢時期,‘熒惑守心’的現象確實頻繁出現。《史記·秦始皇本紀》中便有記載:秦始皇三十六年,熒惑守心,東郡有墜星化為石,百姓刻石曰‘始皇帝死而地分’。此外,漢高祖十二年春,同樣出現了‘熒惑守心’的天象,不久之後,漢高祖劉邦便駕崩而去。曹魏黃初年間,亦是如此,魏文帝曹丕在‘熒惑守心’的天象下離世。”
專家繼續對年輕人講解道:“天蠍座,作為黃道帶上最南端的星座,自古以來便承載著豐富的象徵意義。在西元五千年前,這一區域的天空被視為黃道的最南端。在巴比倫時期,當天蠍座的尾部在日出前升起,成為偕日升星之時,正值冬至,北半球的白晝達到一年中的最短,黑暗籠罩大地,彷彿太陽正穿越南半球,向冥府之門邁進。這一時期,天蠍座不僅與王國的興衰緊密相連,更被視為國王戰場勝利的守護星。伊夏拉(Ishara)與尼努塔(Ninurta)等戰神形象,均與天蠍座息息相關。巴比倫的文獻中記載著,當火星(奈格爾)進入天蠍座時,預示著強敵壓境,天神恩黎甚至會賜予敵人武器;而當天蠍座在月亮前矗立時,則預示著國王將長久統治,敵人雖來犯卻必敗無疑。這種戰爭與保衛的象徵意義,自古以來便深深植根於天蠍座的傳說之中。”
年輕人聽後,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抬頭望向漸漸降臨的夜幕,心中暗自思量:“看來,這遺蹟的入口與象徵古巴比倫守衛的天蠍座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或許,在這夜幕的掩護下,我們真的能找到通往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