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上去,用最後僅存的意識和力氣,將手術刀捅進易尋的脖子。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最後宋晚棠眼前一黑,倒在了易尋身上。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安雅蒼白的臉。
安雅緊緊握著她的手,宋晚棠能感覺到安雅手心雖然是溫熱的,但除了手心其他都格外冷。
宋晚棠的頭還是很痛。
她僅僅只是睜開了一下眼睛,就有些受不了了,又把眼睛給緊緊閉上了,眉頭緊緊皺著。
但是安雅還是看見她醒了。
“殿下!”她驚喜道。
宋晚棠痛得說不出話,只能緊緊回握安雅的手,也不知道是為了緩解自己的痛還是安慰安雅。
她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消失,臉色蒼白,嚇了安雅一跳。
“殿下,您怎麼了?”安雅擔憂道,一邊說著,還伸出手探了探宋晚棠的額頭。
宋晚棠忍了一會兒,但是那股痛讓她都忍不住想用頭撞牆了,宋晚棠就知道自己不僅忍不下去,要是再繼續忍下去肯定也會出問題。
她握緊了拳頭,顫抖著拿出了空間裡剩下的治癒劑。
安雅在一旁看著,她知道自己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宋晚棠直接將治癒劑吃了下去。
頭疼終於緩解了不少,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她的眉頭也不由得鬆了鬆。
可是等適應後,腦袋還是有一些疼,雖然宋晚棠能忍住,但是還是很煩,這讓她心情都不由得有些暴躁。
可是沒有治癒劑了。
宋晚棠更煩了。
“易尋呢?”她語氣陰惻惻問道。
安雅:“他的屍體被我拿去喂野獸了。殿下,發生了什麼?”
天知道她回來後看見殿下生死不明地倒在拉格納、不,是易尋身上,下面還是一大灘血的時候,她有多崩潰。
她差點以為……幸好,幸好不是。
宋晚棠緩了一會兒,直到覺得自己適應了腦袋裡那細微的刺痛後,才半靠在床頭回答安雅的問題:
“被易尋攻擊了,但是現在沒事了。”宋晚棠說得雲淡風輕,隱瞞了頭還有些疼的事實。
安雅及時為她後背墊了個軟枕。
宋晚棠:“叛軍呢?”
安雅臉色有些難看:“殿下,只抓住了幾條漏網之魚,其他人都不知道提前從哪裡得到的訊息,已經逃跑了。而且叛軍裡應該有一個和易尋一樣的領導者,因為他們撤退得井然有序。”
她緊接著又道:“殿下,我已經派人搜尋了,一直在搜尋。”
宋晚棠眉頭皺得更緊了:“是我們這邊出現了叛徒嗎?”
安雅幾乎是下意識想反駁:“不可能……”
可是觸及宋晚棠的目光,她的話又停下了。
最終,安雅有些挫敗道:“殿下,我不知道。”
就如同她不知道伊麗莎白被南淑這個入侵者佔領了身體一樣,安雅也不知道她信任的手下有沒有被入侵者佔領。
宋晚棠沒說話。
如果不是這邊出現別的玩家最好,也許是叛軍那邊的玩家有人是預言的能力或者道具。
當然,一切要按照最壞的準備做好。
“去把那幾個玩家帶給我看看吧。”宋晚棠說著從安雅身上移開目光,可是看見了滿天的晚霞,她又問道,“安雅,我昏迷多久了?”
安雅:“殿下,您昏迷了七天。我這就叫人將那些人帶上來。”
“嗯。”
七天啊,感覺黃花菜都涼了。
腦袋些微的刺痛讓宋晚棠想不了多深。
很快,那些玩家就被押了上來。
安雅是真的害怕了,所以每一個都讓騎士壓得緊緊的,不讓他們有反抗的能力。
宋晚棠半躺在床上,冷眼看著這些玩家。
恐慌在他們眼中無比清晰。
身上還有被鞭打過的痕跡,如今一個個垂著頭,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如果是以前的宋晚棠,她肯定會要麼心軟,要麼循循善誘,反正主打一個懷柔政策。
但是,宋晚棠現在只剩下一條命了,莫名的緊迫感促使著她,她現在只想使用暴力手段,能不能得到有用的訊息也無所謂了,只是想把心中的鬱氣散一散。
“殿下,”安雅主動開口,“他們說自己是被叛軍主動扔下的,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