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尋則不可置信地看著段則。
他在段則回答之前,都以為是南淑自己在無理取鬧的!
而且段則大部分都跟在他身後,哪裡有時間去搞事。
而事實告訴他,他錯的離譜。
段則壓根不敢看易尋失望的眼神。
宋晚棠淡聲繼續問道:“誰擁有控制的異能或者道具?”
段則不想回答,但是嘴巴卻完全不受他控制:“劉回,他的能力是在可以在一個副本中控制任何一個人一分鐘,次數限制三次。”
很好。
宋晚棠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段則報出了一串人名。
項鍊失去了光澤,段則整個人都癱了下去,要不是身後的騎士抓著他,他估計早就狼狽地趴在地上了。
宋晚棠嘲弄地看著易尋:“易尋,我想你可能應該反思一下你自己了。”
還首領呢,連手下的人都管不好。
說實話,在知道易尋是玩家之後,宋晚棠就覺得他好天真,隨隨便便就能相信一個人。
明明他們實際上都還沒說過幾句話。
他比她見過的那個誰,江什麼白的還好騙。
他的身上帶著那種與世隔絕的天真。
易尋也肯定沒殺過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走過來的。
宋晚棠將項鍊從段則脖子上取下,照樣扔在了沙發上。
易尋看著她,想開口說些什麼。
可是宋晚棠卻動作極快地抽出安德烈的佩劍,直接插進了段則的心臟。
段則:“不……求……”
生怕他的能力是和治癒之類的有關,宋晚棠捅了心臟後又拔出劍抹了段則的脖子。
當然,不排除宋晚棠不想聽段則狡辯。
她也懶得思考這個人要是在以後有什麼大用之類的,反正她先把仇報了再說。
段則眼睛都沒閉上,就那樣死掉了。
宋晚棠將劍又放回安德烈身上的劍鞘裡。
她沒注意到劍在甩的過程中,有一滴血直接甩進了易尋的嘴裡。
明明只有一滴,可是血腥味卻充滿了易尋的口腔,他感覺那股腥味又順著他的喉嚨進入了他的胃裡。
這讓易尋忍不住乾嘔起來。
宋晚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這會兒看吐了?可是在鬥獸場的時候也沒見他吐啊。
難不成是鬥獸場離得太遠了?
安德烈讓那名騎士將段則的屍體拖了下去,然後自己在安雅的眼神中無聲退下。
宋晚棠坐在沙發上,等易尋停止了乾嘔,才再次開口:“你會幫我解決掉那些人的吧?”
易尋紅著眼眶,眼裡是亮晶晶的淚,他沒回答宋晚棠的問題,而是道:“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什麼叫讓你刺殺國王?”
安雅也看著宋晚棠。
宋晚棠嘆了口氣,直接省略了上一次的死亡,說自己發現自己有些失控,想攻擊國王,幸好及時戴上了項鍊。
易尋不甘心:“你怎麼就知道是叛軍裡的玩家呢?”
宋晚棠驚訝:“當然是因為你們是我最清楚的一批啊,而且試一試又不會吃虧。”她看著段則那個位置留下的血跡,“事實證明,一試就成功了,還是主謀呢。”
易尋說不出什麼話來。
但是宋晚棠一下子就從他臉上看出他的想法。
她驚訝道:“你不可能真的覺得我很殘忍吧?”
易尋閉上眼睛不看她。
宋晚棠直接被氣笑了:“Sb!他都不是想,而是付出實踐想讓我去死了,難不成我還要留著他等他再背刺我?”
她指著自己的臉一臉不可思議:“我看起來很天真?易尋,你自己求善就不要要求別人好嗎?神經病。”
宋晚棠最後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能力道具確實不對Npc起作用,可是不代表對玩家也不起作用!
她可是結結實實死過一次了啊!
果然,刀子不落在易尋身上,他是不覺得疼的。
聖父心氾濫,卻什麼用處都沒有。
宋晚棠看著易尋的眼神開始不太友好了。
“所以你到底會不會幫我教訓那些人?”宋晚棠語氣不太好,“我也不要求你全殺了,你只要把那個叫劉回的人殺死就好了。”
她可真的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沒有濫殺無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