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醒來時頭痛欲裂,口乾舌燥,腸胃也一陣翻騰。
他是個大學生,所以出現這些症狀倒也算不上太反常。
但讓情況變得有點更棘手的是,此刻他的雙手被膠帶牢牢綁在一把相當不舒服的椅子的扶手上。他試著挪動雙腿,發現也被綁住了。
他還驚恐地意識到,自己身上只剩一條緊身內褲了,此刻正身處一間十分普通、沒有窗戶的房間裡,面前擺著一張桌子,而他的衣服卻不見蹤影。
他舔了舔嘴唇,發覺嘴裡並沒有酒氣。這麼說來,這可不是宿醉後的早晨。
他努力回想,試圖記起自己最後遭遇了什麼。他當時在給老大的兩個小鬼當保姆呢。那個浣熊模樣的或者說是她的某個分身?
他不太確定那女孩的超能力是怎麼回事。他可能陪著的是本體,也可能是她的某個克隆體,又或許根本就不是克隆體。
說實在的,他儘量不去細想這事,還有那個長著齙牙、拖著大扁平尾巴的新來的女孩西耶娜。
海狸女孩楓葉有點零花錢,全都花在買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上了。
他不懂那些小發明製造者是怎麼想的,但他猜她可能會把其中一些東西改造成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或者就只是些玩具。
畢竟老大和她那幫怪傢伙就是這麼行事的。
他常常質疑自己基於運氣的超能力,尤其是在這能力讓他恰好落入老大的掌控之後。
話說回來……他眨了幾下眼睛,環顧了一下房間。明智的做法或許本該是裝死,但現在這麼做已經太晚了。
“喂!”他大喊道。
“嗨!”
雅各布在座位上驚得一彈,扭頭看去。他身後還有兩把椅子,要小一些。
其中一把空著,另一把上坐著個眼熟的女孩翠妮蒂。“哦,你在這兒啊。等等,楓葉去哪兒了?”
翠妮蒂從綁著她的膠帶裡掙脫出一隻手,然後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咱們別提楓葉怎麼了。”她說。
他注意到她還穿著衣服,這……其實,這樣挺好的。
他本來就本能地討厭抓他們的人,但至少這些人還有點道德底線。“你知道是誰抓了我們嗎?”
“不知道!不過要是你沒睡那麼久,說不定就知道了。他們脫你褲子的時候你還打呼嚕呢。”
也許那些抓他們的人該拿點膠帶把這女孩的嘴也封上。
“多謝告知啊,真高興知道這事。”他有點沒好氣地說。他知道大多數人對待小孩都會有點尊重和關愛,但大多數人可不用成天和老大那幾個可怕的小鬼打交道。
“那,呃,有沒有……算了,不說了。你看清抓我們的人長什麼樣了嗎?”
“不入流的小嘍囉,”翠妮蒂自信滿滿地說,“甚至都算不上正經的嘍囉,真的,我覺得就是些小混混罷了。其中一兩個看著可能勉強能算打手。”
“我完全不懂你說的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嘍囉就是給反派幹活的人,基本涵蓋了所有這類人,就好比……有各種各樣的罐頭,對吧?
但要是空的,那它們就都是垃圾。小混混就是被僱來幹活的嘍囉。
他們受過訓練,但對他們來說這就是份工作。而打手就跟小混混差不多,不過更擅長打架。還有跟班、僱工、僱傭兵、小嘍囉、嘍囉兵、小角色、馬前卒、普通小兵、炮灰等等,不過這些都算是嘍囉的不同叫法罷了。”
“嗯哼,”他應道。他已經習慣了這些小鬼有點傻乎乎的樣子,所以每當他們對某個特定領域有著詳盡的瞭解時,總是會讓他很意外。
而這些知識還都和反派相關,這本該讓他更心煩才對,可實際上他倒沒那麼在意。
“那有什麼逃出去的計劃嗎?”
“有啊,別擔心。”翠妮蒂說道。
“那楓葉在哪兒呢?”他瞥了一眼另一把空椅子問道。他們不會……不,他可不想想象有人折磨其中一個孩子的畫面。那可太邪惡了。
這時門開了,他趕忙扭頭面向門口。“這正是我們想知道的。”一個粗啞的聲音問道。
一個身材矮壯的男人走進了房間。
他穿著一身西裝,打著領帶,是那種青綠色的領帶,就像八十年代末婚禮歌手會戴的那種,不過西裝上還印著小火球和閃電的圖案。他裡面的襯衫倒還算普通,是白色的。
“你看著真怪。”翠妮蒂說。
那男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