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麒麟大人才幫我治好傷處,不過太久不曾出世,記性有些不太好,大人見諒。”
嚴衝卻已經顧不上聽祂解釋了,只是神情複雜看著祂吐出的那個彷彿模型一般的小玩意。一眼看去彷彿比較精密小巧的積木一般,但若是放大無數倍...正是以前公司所在的那棟大樓!他福至心靈的催動著靈覺朝這小玩意籠罩過去,誰知本來只有一尺見方的小東西忽然開始暴漲,險些將驚弦的這處木屋頂破。幸虧他收勢及時,才讓這明顯是新建的小屋躲過一劫。不過在變大那一瞬間逸散出來的波動,卻已經遠遠傳開。嚴衝只感覺周圍一陣波動,從那模型一般的建築上傳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融入自己的腦海。
“什麼動...啊?噢...張老頭把這也傳你了?”驚弦一手提刀一手抓著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後腿從後門處竄進來,身上還圍著皮圍裙。看到嚴衝手裡擺弄的小模型,臉色有些羨慕,還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傷感。“別在我這擺弄,等會咱們吃完飯,我給你找個地方。”
說完不等嚴衝答話,徑直轉身回了廚房。然後就傳來他大聲討伐陶洮的怒吼,好像是自己一眼沒看見,陶洮就把等下要涼拌的什麼舌頭給吃了...
“張先生說,這個東西送給你,算是他的賠罪禮物。這東西能隨你心意變化形態...也可以短暫的容納一些活物在其中生存。”羽蛇神剛才被突然變大的模型擠到牆邊,不過祂並不以為意,抖了兩下身軀重新遊走到嚴衝面前。“我已經試過了,在裡面和在外面沒什麼區別。平時我可以待在裡面,等到需要時您再放我出來。”
嚴沖默默點頭,眼神複雜的看著手中微縮型的大樓。難怪自己之前對公司的所在毫無印象,而且那般高大的建築和福利院同在一個區域,自己沒理由絲毫印象都沒有。原來這整棟樓都是活動的...甚至他有種猜想,怕是張先生將這棟樓放在那裡,只是為了將自己拖入某個局中。
自己本該對這一切感到忐忑和厭惡,但是自己內心卻並沒有這樣的感受。而且後續的一些事...可以說從鬼母事件開始,還有之後的所有事,自己都是遵從自己本心在行動。但是歸根結底,自己內心之中對這些並無抗拒的想法,而且接受得無比順滑...
他現在甚至無法分辨自己的心念是不是受了什麼影響,所以才對這一切甘之若飴。但是細細思索之下,好像這一直以來的行為確實都是遵從自己本心而定,符合自己的性格和觀念。而且事到如今...他甚至感覺這是一種責任,一種非我不可的責任。
自己在遇見,或者說在被張先生點醒之前,就已經能接觸一些常人不能見的事物...殘缺不全的遊魂,橫死不散的厲鬼,自己在修煉靈覺之後,除了偶遇的各種事件之外,再也不曾看到過。如果這一切都是別人安排的,那隻能說明在自己還是個孩童的時候,就已經身在局中!而那些自小帶給自己無數驚恐的遊魂厲鬼...
想到這裡,嚴衝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如果這一切都是從小就被張先生安排好的,佈下這麼大的局,肯定不是為了讓自己處理這些偶發事件。先是讓自己適應這一切,再透過安排將自己吸引到公司,而後甚至拐著彎的告訴他如何強化自己的能力,雖說沒有傳授什麼,但可以說沒有張先生的點醒也就沒有今日的嚴衝。諦聽說他們之間沒有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確實不能算錯。
而且不停送人送東西,將陶洮這位上古兇獸安排在自己身邊,甚至將羽蛇神這種異族神只也安排過來為自己效力十年!背上的帝劍赤霄,手中的微縮大樓,甚至自己腦海裡總在關鍵時刻出現的氣運金印...哪一樣不是價值無法衡量的巨寶?
有所得,必有付出。在這一刻嚴衝內心裡甚至微微有些恐懼,自己得到這麼多,不知道將來...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這也不能怪他市儈。自小在孤兒院長大,他深知這個世界的本質只是一個巨大的交易場。你想得到什麼,或者已經得到了什麼,總有一日會為其付出應有的代價。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將好處隨手甩給你,除非那在他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東西。但是看著剛才驚弦豔羨的眼神,和羽蛇神如今略顯敬畏的表情,他不相信手裡這玩意的價值只是微不足道。
“又是你...你咋就恁能搞事兒呢?”略帶些嘶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著大門洞開,幾位仙家大搖大擺的自顧進門。為首的狐仙朝著嚴衝微微頷首,而後在牆邊翻動幾下,扒拉出幾張形態各異的小板凳...幾位仙家熟門熟路的各自坐好,自然得彷彿這裡就是自己家。
“大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