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不打了?”陶洮懷裡抱著縮小的狗子,有些遺憾的看了看維列斯,不知是不是還在惦記它的熊掌。“小牛,給本尊弄點東西吃吃,不然我就把你這頭狗熊吞掉。”
“別鬧!維列斯是我摯友,他還是更北方那個國家的民族信仰,不是給你飽腹的。”驚弦沒好氣的朝著陶洮翻了個白眼,翻手間收起自己的闊劍。他朝著嚴衝點點頭,伸手示意幾人跟他走。“想吃東西就乖乖聽話,不然等下野味沒你的份。”
一句話拿捏得陶洮安靜如雞,嚴衝看得直想發笑。但又怕陶洮惱羞成怒,只好加快速度走到前面,不讓他看到自己憋到扭曲的表情。一行人數量不多,但隊伍卻絕對稱得上浩浩蕩蕩...嚴沖和驚弦並肩而行,後面緊跟著剛才險些被陶洮打死的維列斯。陶洮抱著地獄犬哼哼唧唧的跟在後面,時不時回頭打量一下墜在最後的羽蛇神,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嚴先生,不知張先生如今何在?”驚弦身高接近兩米,步伐極大,行止之間自有一股肅殺之氣。他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和嚴衝閒聊。“上次他趕著去鎖龍井下續命,交代我在這裡鎮守順便等你們二位,誰知道你們這麼晚才過來...不過好在趕上了,不然再晚幾天,說不定我就不在這裡了。”
續命?嚴衝不動聲色的記下這個資訊,把自己兩人在長白山引來張先生的經過轉告驚弦。不過他並沒有透露那山洞中鎖住的靈異,還把自己兩人瓜分了真龍之氣的事也略過不提。只說兩人觸動地脈,和張先生現身的事。至於他老人家現在在哪裡幹什麼...他也是一頭霧水。
不是他故意隱瞞,而是這些事委實太過驚世駭俗。雖然自己與驚弦也是舊識,但他如今仍對驚弦的靈獸身份有些忌憚。雖說青兕算是張老頭認證過的安全無害,但有些不敢和他老人家起刺的靈獸,不代表就會和自己客氣!
驚弦暗暗觀察他的神色,明白他沒有說實話。不過他也不在乎,只是微微一笑就略過了這些話題,轉而給嚴衝介紹起了附近的風土人情。他似乎對這片區域知之甚詳,各種資訊信手拈來,聽得嚴衝一愣一愣。
“您是說幾位仙家和您經常往來?甚至經常來您這...混口飯吃?”嚴衝聽了一路各種本地的風物秘辛,雖然心裡早有預料,但聽過到驚弦說幾位仙家與他私交甚篤,之前經常往來交遊,還是沒忍住插嘴問道。他倒不是不相信,只是一時無法想象,在傳說中幾位地位甚高的仙家...竟然也像農村大媽似的喜歡串門,尤其是還來他這蹭上飯了?
“他們...怎麼說呢,你知道的,他們都是各種原型的動物,我雖然是靈獸青兕,但這一世是人形...所以,我能做飯。”驚弦粗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似乎有些得意。“雖然他們幾個香火甚多,但是又不可在人前現身,所以那些供奉的食物,等到他們去吃的時候經常就涼透了。這塊地方溫度又比較低...想吃口熱乎的也是不容易。”
嚴衝委實是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離譜中又帶著幾分合理的原因。誰能想到在本土地位頗高的幾位仙家,竟然連口熱乎飯都只能靠蹭的,這真是讓人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深入了山林之中。驚弦帶著他們幾個七拐八拐的進到密林深處,眼前竟然豁然出現一處木屋。嚴衝有些震撼的看著眼前純原木搭建的屋子,甚至外牆上還有些新鮮的松枝未曾落盡。驚弦熱情的招呼他們全都進去,那堪稱寬闊的大門一開啟,竟然連維列斯進門都毫不費力。
“嚴先生,小神有些話想提前和您說清楚。”驚弦招呼他們先坐,自己去後面的廚房準備給他們做飯。陶洮顛顛的也跟著去了,客廳裡一時只有嚴沖和維列斯,還有羽蛇神這個張先生送他的禮物...看著氣氛有些尷尬,羽蛇神主動遊走到嚴衝面前。“隱者大人只說讓我為您效力十年,但未曾言明需要做什麼。但小神一直以來不曾做過傷人為惡之事,您看...”
“尊神還請放心。我若是為惡之人,想必張先生也不能容我。”嚴衝有些忐忑的朝祂笑笑,算是表明了自己的心跡。不過他一時也有些犯愁,不知道張先生把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安排給自己,懷得是什麼心思。自己需要一直遊走各地,這玩意偌大一個神只,自己怎麼帶在身邊?這要是在鬧市裡不小心現了原形,怕不是要引起轟動。“不過有個問題,尊神您可能幻化身形?畢竟您這種噸位,跟在我身邊怕是多有不便。”
“噢...忘了,張先生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羽蛇神似乎有些慚愧,張開大嘴吐出一個東西,看得嚴衝不禁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