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嚇得夠嗆,坐在岸邊直哭。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夥子,別怕,咱這幹活兒,難免有個意外,往後小心著點兒就是了,這河啊,還得靠咱們把它修好呢。”
那後生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又跟著大夥一起繼續幹活了。
經過一番艱苦的搶修,河道總算是穩住了,我們又接著開始疏通剩下的部分。
在這期間,我還結識了一個從應天府來的老工匠,姓王,他是個治水的能手,對這河道的疏浚很有經驗。他常常給我們講一些以前治水的故事,還傳授我們一些幹活的竅門,讓我們省了不少力氣。
有一回,我們遇到了一段河道,淤泥下面全是堅硬的石頭,怎麼挖都挖不動,大夥都犯了難。王老師傅過來檢視了一番後,說道:“這得用炸藥炸才行,光靠挖是不行的。”
於是,他指揮著幾個膽大的工友,小心翼翼地放置炸藥,然後點燃引線。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那石頭被炸得粉碎,河道也終於能繼續往下挖了。
我對王老師傅佩服得五體投地,說道:“王師傅,您這本事可真是厲害啊,要不是您,我們怕是得卡在這兒好久呢。”
王老師傅笑著擺擺手,說道:“這算啥,咱幹了一輩子這活兒了,多少還是有些經驗的,只要能把這河疏通了,那比啥都強。”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會通河的疏浚工程也漸漸接近了尾聲,河水越來越通暢,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神情,想著這下可算是大功告成了。
終於,到了驗收的日子,朝廷派來了幾位大官來檢視河道情況。我們這些民夫都站在岸邊,心裡頭既緊張又期待,盼著能得到認可。
那幾位大官沿著河道走了一圈,看著那清澈的河水,順暢的河道,不住地點頭稱讚,還對劉把頭說道:“此次疏浚工程,你們做得不錯,這些民夫們也辛苦了,朝廷定會論功行賞的。”
劉把頭趕忙陪著笑臉,說道:“都是託朝廷的福,託各位大人的福,咱們也就是盡了些本分罷了。”
聽到這話,我們這些民夫們也都歡呼起來,想著這幾個月的辛苦總算是有了回報,往後這漕運通了,日子也該好過了。
可這賞賜下來後,卻讓大夥有些失望,本以為能拿到不少工錢,可到手的卻只有寥寥幾個銅板,勉強夠回家的路費。
李二麻子氣得直跺腳,說道:“這朝廷也太摳門了吧,咱們幹了這麼多活兒,就給這點兒錢,這不是欺負人嘛。”
我雖然心裡也挺失落的,但還是勸道:“二麻子,算了吧,好歹這河通了,咱就當是為自個兒以後謀福利了,走吧,回家去。”
說罷,我和鄉親們收拾好行囊,踏上了回家的路,望著那重新流淌起來的會通河,心中滿是感慨,想著這一路的艱辛,也想著往後的日子,帶著這份複雜的心情,漸漸遠去。
在這同一時期,世界其他國家也有著各自的河道治理以及水運交通等方面的情況,且與大明1416年開會通河疏通漕運這一經歷有著諸多關聯與可比之處。
在英國,當時正處於中世紀晚期,其境內有多條河流縱橫交錯,對於河道的利用主要是為了滿足本地的農業灌溉以及一些小型的水上運輸需求。英國的河道治理多由當地的領主或者一些自治團體負責,治理規模相對較小,手段也較為簡單,比如清理一下河道里的雜物、疏通一些淺灘處等,主要目的是保障河水能正常灌溉農田,水運方面也只是運輸一些本地的農產品、生活用品等,不像大明疏通會通河是為了連通南北,進行大規模的物資轉運,體現出不同國家規模和發展需求下河道治理的差異,英國重本地保障,大明則重南北連通。
在法國,中世紀晚期的法國有著諸如塞納河等重要的河流,其在河道治理上注重對城市周邊河道的維護,因為城市的發展依賴河道進行物資運輸、排汙等。法國會定期組織人力清理河道,加固河岸,並且修建一些水利設施,如小型的水閘等,來調節水位,保障船隻的通航。不過其治理範圍多集中在城市附近的河段,與大明對會通河這樣較長河道進行全面疏浚不同,體現出不同發展重點下河道治理範圍的差異,法國重城市周邊,大明則重整體貫通。
在奧斯曼帝國,疆域遼闊,境內有諸多重要的河流與航道,像多瑙河等部分河段就在其掌控範圍內。奧斯曼帝國對河道治理一方面是為了保障軍事運輸,方便軍隊能透過河道快速調動,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促進商業貿易,讓各地的物資能透過水運往來。他們會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